“休息”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怀里的人忽然受惊了一般一下子坐起,紧紧缠在他身上抱着,宁徽鼻尖压满了香。
“天还亮着呢”她口吻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宁徽微顿,才后知后觉她是误会了。
于是诚恳地解释:“只是看你睡在榻上,不比床上舒适。”
“这样。”文雪音起身,清亮的眸中带着羞赧和惊慌,让人一看便知她现在觉得自己丢人极了。
宁徽被她丰富的表情弄得有些想笑,她好像一只乍惊的小雀,浑身都生着柔软的羽毛,受到惊吓时羽毛也会跟着抖动。
但是很快她把自己藏到了宁徽耳边,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了,紧跟着脸颊上触之柔软微凉的一吻,美人如兰气息在耳边缠绕过来:“将军真体贴。”
宁徽身子都随之僵了一瞬,凉意很快散去,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灼烫。
她居然亲他。
可文雪音仿若丝毫未觉,她抱着宁徽挣扎地踢了踢腿。
“我不睡了,想去院子里走走。”
“将军?”一时半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她回过身将双手轻置于宁徽两肩,鼻尖轻轻在宁徽鼻尖碰了一下,二人近在咫尺,连呼吸都要交缠一处。
宁徽别开眼,立刻将文雪音放了下去。
尚未压下心头的怪异,微凉的指尖又缠住他的手。
“将军不去吗?将军府比我之前住的院子要大,我想走一走,看看哪里适合种花。”
在宁徽开口之前,她又转身对外道:“秋棠,下午买的花种似乎有些潮气,你拿出来晾一晾。”
“是。”秋棠在外应声。
吩咐完,文雪音便牵着宁徽往外走,素日里图个清静,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除了秋棠不叫外人待着。
可是整个将军府的下人还是有不少,宁徽梗着脖子,只觉得被人牵着手走变成了一件非常见不得人的事,他刚想挣一下,就觉得文雪音攥得他更紧了。
“那儿种月季最好了,太阳好,到时候照下来一定亮亮的。”她小声嘀咕着,嘀咕完还要问宁徽一句好不好。
宁徽对花花草草并无研究,当然都说好。
只是下人们瞧见这一幕,不免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不愧是将军自己看中的人,不过我看这漠北女子与咱们京城的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听她声音甜糯,中原话说得也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