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音安静地听着,听完还要目光盈盈注视着宁徽,点头道一声“好”。
“抓好缰绳,让凌尘带着你走几圈。”
闻言,文雪音露出担忧之色,“将军不跟着我吗?将军要替我牵着马,我才敢走。”
她娇娇怯怯地夹紧双腿,身子也不敢舒展开来,宁徽被她楚楚的眼神晃得心头发虚,下意识便错开眼神牵住了马。
“这样才好。”文雪音顿时弯眸,毫不避讳地盯着宁徽瞧,等把人看得不自在了,才依依不舍移开视线。
于是宁徽便牵着凌尘在演武场上漫步,从一开始的惊慌不安到逐渐娴熟再到得趣,她演得入木三分,最后临走前还十分不舍地抱了抱凌尘,轻声说:“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一举一动简直牵动到宁徽心里去。
他几次想移开眼,可是新娶的这位夫人样貌实在太过养眼,性子温柔又纯真,每次拒绝了她的什么要求,宁徽心头总会升起几分歉疚。
夕阳西下,大将军又被夫人牵着手往院里走,看得府上的仆婢小厮啧啧称奇。
“我看外面那些关于咱们将军的传言都是假的,什么煞神,什么凶戾,快瞧将军跟夫人在一起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
“唉,那得看是对谁了,咱们夫人可是将军自己选中的人,那么多高门大户的小姐将军不要,就要将军夫人。”
“别的不说,咱们夫人这样的模样放眼京城能挑出几个啊。”
“哼!小桃你见过多少好颜色的女子,前天还夸我好看呢!”
将军府的当差清闲,需要伺候的主子就两个,她们这些人也不必近前侍候,只负责收拾收拾院子,大多房间里也都空空荡荡的,好收拾得很。
宁徽目光扫过隐蔽处候着的下人,低声对文雪音道:“秋棠既然不忠,要不换个人来伺候?”
文雪音摇了摇头,“先用着罢,这事不好急,现在知道是秋棠,谁知以后还能换个什么人进来?我不想给将军添麻烦。”
见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让将军府暗中插进别的人进来,宁徽心中的愧又多了几分。
这婚事虽然成的莫名其妙,她却是文家逼着来的,前日又打听到相府夫人刻薄,竟对她行巫蛊之事,想必当真的抱着让她送死的心思将人送了过来。
她明知此事,却不曾惧他,甚至在成亲前还精心选了礼物讨他的喜欢。
宁徽忽然想起婚夜当晚被他亲手摔碎的笼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本是温情和谐的一日,可是到了半夜,也不知是不是下午在马上吹了风、又出了汗,后半夜文雪音便难受得呓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