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打压武将,那些终归是朝中大臣的事,与一介女子有何干。
于是不知不觉间,文雪音怀里抱着自己看中买来的东西,这些东西渐渐又被宁徽接过去拿着,远远十几步的地方,秋棠和副将潘明义随着,看他们夫妻和睦,秋棠动了动嘴角正想笑一笑,就听闻身侧一阵傻笑:“嘿嘿嘿。”
“”秋棠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嘿嘿。”潘明义道,“我看将军还是很喜欢这位小娘子的。”
秋棠正要道一声“那是自然”,又从他这话中听出几分端倪来,声音瞬间冷了几分,道:“听样子,你像是知道夫人的来历了?”
潘明义一哑,干咳了一声,举手发誓道:“将军有事都不会瞒我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外人讲。”
秋棠冷哼一声,这才作罢,心中却想这件事还是要告诉夫人为妙,别因为他误了夫人的事。
长安坊市多,但又不完全齐整,有些是规整的铺子,一间间开着,倒也不显得乱,但总有零零散散的商户推着小摊过来,就不免拥挤散乱一些,文雪音一直走在内侧,宁徽在外面护着她,既不沾着她的身子,又不离得很远,保持着这样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文雪音侧目浅浅睨了眼身侧的宁徽,他似乎在抬头望顶楼的大钟,面露怀念之色。
文雪音心想,难道宁徽以前也是长安人,发生过什么事不成?
坊间有传闻,说镇远将军原是个不知出处的乞儿,再多的谁也不知道,可文雪音觉得,她看见的宁徽,绝对不是一个乞儿。
他言谈举止,都像是个饱读诗书之人,试问边塞苦寒十余载,便是他心智坚韧,哪里能学到这许多?
若没有好的开蒙,再学也只是皮毛,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如是想着,文雪音将脸颊贴在宁徽手背上蹭了蹭,她自己挑的夫婿,一定是天下最好的。
“怎么了?”宁徽垂眸,下意识用手背回蹭了一下文雪音的脸颊,做完才后知后觉骤然抽回了手,又觉得这般做法过于刻意,他们毕竟已是夫妻。
“有些累,想歇一歇。”文雪音重新拉住宁徽的手,她的手小巧白皙,放在宁徽手里不过也只占了二分之一地方,力气自然也远不如宁徽。
可她拉着宁徽往路边的茶馆走,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吃力和阻碍,她轻轻一拉,他就跟着过来了。
文雪音满意地笑了起来,真乖真乖,还好她先下手为强,不然这样乖的宁徽就要被别人知道了。
“我以前在相府很少出门,多半都是因为他们看着我,不让我出去,好似坐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