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婉看向梁亦辞的时候觉得眼睛好涩,她吸一口气,不受控地剖白:“我好像疯掉了,疯掉了一样,想和你结婚,想嫁给你,怎么办,梁亦辞……不跟和你结婚,我好像觉得没有办法过下去了。”
“疯掉了吗。”他也跟着一起坐起身,还睡眼惺忪,声音淡而坚定,“那就一起。”
一起,疯掉吗?
反正他们好像,早就已经被折磨疯了。
薛思婉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情难以平复。
好久,才咬咬下唇,问:“家里有笔吗?”
“在楼下琴房。”
“我去拿。”
她说完掀开被子就跑下楼。
梁亦辞也下床。
从床边柜子里掏出一个湿透的金丝绒盒子。
是他昨天晚上丢进雨里,又冒雨找回来的。
里面装着的,是她二十岁生日他准备好,却没送出去的礼物。
薛思婉从楼下找到根黑色碳素笔,攥在手里重新跑上楼。
梁亦辞就坐在床上掀眼看她,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呢。
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清晨,略显凌乱的房间,快要消散掉的欢好气息。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半分迟疑,走到他面前。
“梁亦辞。”她叫他。
他应。“嗯。”
然后薛思婉无比认真地问:“梁亦辞,你想要薛思婉,成为你的妻子吗?”
她很认真。
但在这个没有半分庄重的情形下,显得有些小儿科。
可是即使这样。
梁亦辞还是当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最庄严最郑重最神圣的事情,他敬畏他也虔诚。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