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的两个人,都无比清楚这个地方对于他们,对于梁亦辞的意义。
薛思婉站在基地门外讲不出话,气氛微妙,她用了好久才想出干巴巴的一句:“一定很贵。”
暖腾的风吹起她百褶裙的裙角,裙角轻抚在她葱白的手指上。
林穆无意扫过她无名指上的指环,别过脸叹一口气,只是说:“不会有你的戒指贵。”
另外一辆车就是在这个时候停在基地门前的。
薛思婉看过去,驾驶座和副驾驶的门先后打开,下车的人她都认识,夏歆和乔衡。
也对,会过来这里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乔衡会来这里,薛思婉并不感到意外,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在国金门外遇见雨天演出的林穆跟梁亦辞,她就总觉得,r会回来的。
一定会。
倒是一旁的林穆看上去有些讶异。他看看夏歆,又看看乔衡,脱口而出:“你们俩,怎么?”
夏歆嘴上不饶人:“就许你们一个个都重温旧梦,我乔哥不能来么?”
林穆被堵得没话说,半晌憋出一句:“叫挺亲啊。”
“你们之前跟我说的事,我考虑过了,”乔衡将话拉到正题,“如果梁亦辞愿意,我们就重新来过。”
这个重新来过,当然是他们的乐队重新来过,是他们青葱岁月被迫中断的旧梦重新来过。
林穆人僵在原地:“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吗,可以。”乔衡说得慢条斯理,“如果梁亦辞愿意,r,就重新来过。”
“衡哥,我再叫你一声哥,”林穆连眼眶都红了,“你不能反悔。”
乔衡说:“我不会反悔。”
再然后,基地的大门被打开。
如同它当年被尘封上锁,一个随处可见的开门关门上锁解锁的动作,让人觉得那么的庄严。
基地的大厅有一些空荡。只剩下正中间一个跟当年九成相似的皮质沙发、明净的茶几,还有角落放满酒的酒柜吧台,跟几个零散的高脚凳。
看得出来,这里被人精心布置打扫过,不遗余力地,想恢复成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