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铁将银票揣进怀里,嘿嘿一笑,道:“不要白不要,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哈哈,这回发财了。”王云天道:“前辈,那我们走了。”黎铁道:“走吧,小心些啊,管好这丫头,别再惹事。”周颖儿冲黎铁吐了吐舌头,王云天道:“前辈保重。”一夹马肚,叫了一声“驾”,驰马向前奔去。
周颖儿乌云般的秀发随风飞扬,回头喊道:“黎爷爷保重。”黎铁摆着手道:“丫头也保重。”随后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和她妈妈简直是一个人。”
明月当空,灿如银盘,灵霞山庄内弥漫着斗志高昂的气氛。一间屋子里灯火通亮,三个人影映在窗子上形成三道乌黑的暗影,三个人正在屋子里说话。
只听一个声音道:“赵师兄,你说明天的比试谁会赢?”说话之人正是吴越。一人接话道:“我想应该是秦少爷吧,毕竟堂堂宰相爷的公子,谁敢不让三分,师傅不是也最看重秦少爷吗?”这人正是吴越口中的赵师兄,姓赵名阔。
吴越道:“你搞清楚了,明天是比武,不是比门户关系,再说秦少爷也不参加比试。”赵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说呢?”吴越道:“你在猜猜。”赵阔故作凝思,突然好似恍然大悟,抬着声音道:“哦……那我知道了,一定是新来不久的聂云鹏师弟。”他故意将“聂云鹏”三个字说的极重。
吴越也故作惊讶,道:“哎呀,是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赵阔道:“这个我知道,因为大师姐呗。”吴越拖着长腔道:“这是为什么呢?”赵阔笑道:“你不知道吗?咱们这位大师姐对这小师弟可真是照顾有加,半夜我还看见两个人在广场上练剑呢。”吴越故作诧异道:“只是练剑那么简单?就没干点别的?”赵阔道:“有有有,我还经常看见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呢,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咱们这位大师姐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师弟这么好过,我看……是吧,大家都懂的。”
突然,“乒乒乓乓”一阵响,另外一人正在坐着洗脚,忽地将盆子踢翻在地,咆哮道:“够了,你们两个到我屋里就是一唱一和给我说这个是吧?故意气我是不是?”吴越道:“哎哎哎,林师兄,我们可没这个意思,不过……唉,师弟们真是为你不值啊,你看你对大师姐多好,可她不领你的情,那姓聂的小子有什么?大师姐偏偏往他身上贴,你说说谁不气?”吴越这番话连比带说倒真是慷慨激昂。
赵阔道:“就是,上次那小子的内裤差了都是大师姐给他补的,那可是内裤呀,这是什么人该做的?只有媳妇能做嘛,你说说大师姐她一个姑娘家,哎呀!也不觉得臊的慌。”赵阔这些话倒全是信口胡说的,玉清是给聂云鹏补过衣服,只不过那是裤子,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内裤”。
这姓林的乃是马志泽的第四弟子,名叫林国斌,为人正直,但是却心眼小,爱冲动,对大师姐玉清十分倾心。前些日子王云天和周颖儿陪同周子夫来到灵霞山庄,林国斌奉师命下了山,所以四人并未见到面。回来以后听说了王云天的嚣张行径很是恼火,决定有机会见到王云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林国斌的武功在众同门中也确实是最好的,但他却不知道王云天的本事,以他的性格见了王云天势必要动手,但被王云天打的找不着北也定然错不了。
知道聂云鹏是王云天的朋友本就十分不爽,现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又和聂云鹏走的那样近,更是火上浇油,醋坛打翻。这时又听赵阔说玉清给聂云鹏补内裤,几欲气炸胸膛,咬牙怒道:“什么?你……你说的当真?”赵阔道:“这还能有假,这件事师兄弟们都知道,你要不信自己去问,我还能骗你不成?”林国斌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杂碎,老子非剥了他不可。”
吴越摆着手道:“不行不行,这可不敢,你要是把那小子怎么样了,师姐还不要伤心死?”林国斌道:“伤心个屁,那小子算什么东西?能跟老子比。”
吴越同赵阔互相挤了挤眼睛。赵阔道:“那倒是,论武功,比才貌,那小子给你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师姐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曼妙的青色身影从林国斌门前走过,正是玉清。赵阔急切叫道:“哎,师姐,等一下。”快步跑出门去。
玉清回过头来,道:“怎么?有事吗?”赵阔搔着头讪笑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呀?”玉清道:“明天不是要同门较艺嘛,我跟师傅说聂师弟才刚入门,不想让他参加,可是师傅说都要参加,聂师弟刚学了一套剑法,我在去给他讲讲技巧,输赢不要紧,让他多学点总是好的。”
赵阔叹道:“大师姐,不是做师弟的说你,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半夜跑到男人房间,说出去多难听啊。”玉清道:“有什么难听的,我们又没什么,谁爱说说去。”赵阔道:“那林师兄他……”玉清打断了赵阔的话,道:“行了,这管他什么事,无聊。”白了赵阔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林国斌喜欢玉清众人皆知,玉清自己当然也心知肚明,只是她对林国斌并没有情爱之意,相反因为林国斌这样的心思玉清反而越来越疏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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