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碎金子般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帘的缝隙打在苏梨末身上。
女人抬手遮了一下光,翻个身,往上扯了扯被子盖住头,莹白的脚指头蜷缩了几下复又平静。
陆弘历7点准时起床,洗漱后喝了杯温开水,煮了两碗阳春面盛好,放入烫熟的青菜,又加了个煎蛋。看时间刚好7:45,这才又倒了一杯温开水推开了卧房的门。
一如往常,先把温开水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拉开被子,把女人捞起来靠在自己肩窝,“该起床了,煮了面。”
“唔……再睡一会儿。”
“就、一会儿……”
闻声,陆弘历并未再开口,任由女人小猫撒娇似的团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肩窝。
平时难见女人撒娇,只有在早上赖床的时候。
若是起床的姿势不对,会有起床气的。
又赖了一会儿,苏梨末稍稍清醒了些,双手环住男人精干的腰身,声音低低柔柔,懒洋洋的,小猫爪子似的挠人心,“煮了什么面?”
知道苏梨末这会儿才算是醒了,陆弘历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放到了她嘴边,哄小孩儿似的:“来,喝点水。”
看着女人半眯着眼睛,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摇头示意不要了,便十分有耐心的继续哄,“再喝一些。”直至看着她乖乖的几乎把一整杯温水喝完了,才放下了杯子。
陆弘历抬手看了一下时间,8:00,抬手揉了揉苏梨末的头,“快去洗漱,煮了你爱吃的阳春面,多醋少酱油。”
听到阳春面,苏梨末一个机灵完全清醒了过来,双手抱着陆弘历吧唧亲了一口,下床去卫浴洗漱护肤,坐在了餐桌上。
面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一碗下去,胃里就熨帖了。
起床的闹钟响了,8:45,苏梨末看了一眼按掉闹钟。
平时陆弘历上班也忙,通常早上7点起床,7点30出门,很少有一起在家吃早餐的机会,但是只要休假,一定会煮她喜欢吃的面。
苏梨末则会多睡一会儿,第一遍闹钟是8:45,第二遍闹钟是9点,洗漱完毕点个早餐打车出门,到办公室刚好9:45。
苏梨末换好衣服收拾好笔记本和包,蹬上细高跟,仰头垫脚蜻蜓点水亲了一下陆弘历,“我去上班了。”
“早点回来,晚上煮椰子鸡。”
苏梨末点头转身带上门,去上班。
这样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是她喜欢的。
陆弘历总是会惯着她的各种小陋习,比如赖床,比如不爱收拾屋子,再比如忙起手头的工作会顾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