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来,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她浅笑,低头抿了口茶,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夏桉自嘲地打趣:“特别什么?特别烦人吗?”
小明星极其认真地说:“不不,我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我跟着他也只是因为他帮我摆平了绯闻,唯独你不同。”
夏桉还想开玩笑,但看小明星说得这么认真,忽然不好意思开玩笑了。
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夏桉肚子饿,点了份羊肉串,小明星的话始终徘徊在她耳边:
“他从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唯独你。”
爱意肆意横行的年代,“爱”这个字眼也变得轻浮,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中被隐藏。
爱意遍野清辉,爱情成了一场豪赌,人们争先恐后沦为爱的傀儡。
可是她不敢去爱,她只是个从小活在阴暗处的残渣。他们都在阴沟里卑劣不堪地活着,不敢奢望遥不可及的爱,恐一切只是大梦一场。
渐渐的,美味的羊肉串也变得酸涩,磨入骨子里。
她不是该高兴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哭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边压抑着悲观情绪,一边和别人愉快地畅谈。她有时认不清自己,既喜欢热闹,又独爱孤独。
夏桉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在清醒和混沌间反复拉扯。
分别前,小明星和夏桉拍了张合照,夏桉笑得很美。
那张照片将永远尘封在她们的记忆中。
兜兜转转,夏桉又回到了谢祈横家。
谢祈横递给了她一本日记,称这是她搬家时丢下的。
夏桉翻开日记,里面是熟悉的字体和内容,歪歪扭扭地记录了她的过去。
“你看了?”她合上日记,扭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