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站在街边,望着无尽的夜色,突然胸内郁气激涌,那时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天意。
他觉得这就是天意。
他想不如顺从,不然像白清卿那样挣扎几年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好吗?
哦,好像也不是尸骨无存。
那时晚上别墅里欢声□□,闹得他睡不着,他出去找妈妈。
小小的傅寒时握着大手电筒在家附近漫无目的的游荡,最终走累了靠在妈妈喜欢带他休息的桥边休息。转身时,看到下面好像有东西。
昏黄的路灯,他两只小手紧握着手电筒,鼓足勇气从照下去。
那条河河水已经干了,是满是尖锐砾石的河床,还有他头破血流,已经把头摔烂掉的母亲。
他不知道她怎么能下决心跳下去,不疼吗?
他还想不通,妈妈怎么不要他了。
他没有那个男人重要吗?
即使他才四岁多,但是复杂的家庭环境让他极早成熟起来。
那一夜他孤零零站在河边,秋风萧瑟,可真冷啊。在他记忆里刻下极深刻的一刀。
也是秋天,也是娱乐圈,也是对方坚持不肯妥协。
后来冷静下来之后,在安锦已经对他彻底绝望之后,他在每个睡不着的深夜望着高悬的孤月才琢磨明白,他之前……好像不对。
在郁清河说尊重和真诚之后他才猛然醒悟。
安锦和傅正,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终归是他被一叶障目了。
故事不长,一会儿就说完了。
安锦听完久久不语,翻身趴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眼里水盈盈的。
怪不得傅焰说他能理解傅寒时。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安锦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抬手抱住他的脖颈轻轻亲了一下。
“我不会那样的。”
她小声承诺,“你一个人我都应付不来,我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