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着她身上单薄破碎的戏服,她像只脆弱无以为继的小猫儿一样乖巧地趴在他怀里。
男人身上热的像火炉一样,安锦渐渐觉得暖和起来。
头却沉得厉害,她嘟囔一句什么,傅寒时没听清,她就睡着了。
他一直抱着她没松手,她也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两个人亲密拥抱在一起。
到后半夜,傅寒时抵不过生物钟,合上眼睛闭目养神,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她紧贴着自己腰际的那条小胳膊缓缓落下去,他猛地惊醒。
安锦被暖和过来终于觉得不冷了。
睡梦中觉得这个姿势别扭不舒服,干净利落收回手臂然后在他怀里转个身背对他。
明明还睡着,但颇有一种翻脸不认的无赖行径。
傅寒时失笑,没觉得伤心,倒觉得她这样挺可爱。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愧是她。
她已经跑远了,已经不是傅寒时低头就能用唇瓣测量她温度的距离。
于是他只好小心翼翼从被子里放出一条手臂越过去碰了碰她的额头。
刚碰一下,他英挺的眉毛不由皱起,心一惊忙看她。
借着车壁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她白皙的脸蛋此时微微泛着红。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安锦烧起来了。
此时已经夜半,车外的片场十分安静,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在陪着傅寒时。
他迅速身体,顾不上套上衣服就跑下床去车厢前面倒温水。
想让她喝一点水,可她牙咬得紧紧的怎么都撬不开。
水都喝不下去,那如果烧起来怎么吃药?
傅寒时有些着急。
他又转身去医药箱里把体温计拿出来。
小心翼翼给她量体温,他坐在她身旁压着她的手臂怕她乱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电子体温计上面的数字极快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