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的办公室啊。”傅焰小声嘀咕,然后蓦地笑了一声,“果然是你的风格。”
又给他留了一条路。
他兴致盎然地起身,围着不大的办公室转了一圈。不时点头,她品味果然不错。
眸光霎时暗下去,扬起的唇角拉直,跟他真是天差地别。
傅寒时那狗东西对她好像还挺好,傅寒时领地意识那么强,能在自己办公室旁边安排她安锦的,有点意思。
傅寒时这些年变化真不小啊,傅焰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感慨。
傅寒时和他啊,明明是一样的开局,却过上了迥异的人生。
他止步站在原地晃了晃头,垂眼盯着自己旧鞋起皮的边缘轻笑一声,真是不公平啊。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呢?
他把自己砸到沙发上轻轻合上眼睛。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被她帮了一回。
“收回我一晚吧。”他弯唇轻喃。
难得睡个安稳觉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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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里。
楼上主卧,安锦和傅寒时依偎在一起。
昏黄的壁灯洒下一抹暖光,恬淡又温馨。
刚刚这人有点凶,安锦的眼睛又肿了,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听他说话。
“你想不想听听我妈妈的故事?”他揽着她轻吻一下的额头,“其实我觉得她特别悲哀。”
傅寒时的妈妈有个特别美的名字,她姓白名清卿,所以傅正叫她卿卿。
这是一段特别恶俗老套的故事。
白清卿年少失去父母,在那个穷困年代勉强自力更生艰难的生活,但因为她貌美,总是深入浅出怕招惹是非。
傅正也是个穷小子,躲饥荒躲到这边,饿到脱力晕倒在路边被白清卿发现,白清卿心好,给他喂了水。
正值寒冬,外面土路上都冻出冰茬,白清卿怕这年轻人在外一晚冻死了,又推板车出来,艰难把人推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