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市井混球气息。
他开心便笑,难过便写在脸上。对于想要的东西,也从不遮掩欲望。总是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心机,脑子也很少能转过弯来。
他说话放肆直接,行事轻佻鲁莽,不太会顾忌旁人的想法与目光,也丝毫不讲究“礼义廉耻”,尤其是“廉耻”。
才能在这大清早,直剌剌地和自己讨论“精\\\\液”这个话题。
盛千陵平素受斯诺克运动熏陶,优雅又绅士,在言论上很少有如此大胆的时候。
但此时,或许是受了江里影响,竟第一次说出烫嘴的话:“和你的气味很像么。”
说完自己也无语了,耳朵漫起一层热意,细微地延伸到脖子。
江里听了,笑得一脸贱兮兮,把话题抛给盛千陵:“你先说。”
盛千陵:“……”
他真是疯了,才问出这个问题。
盛千陵往处走了几步,声音已然恢复平静:“走吧,去吃早餐,今天开始教你控力。”
是这几天江里看视频时一直说想学的大师的击球技巧。
江里顿时跳过上一个话题,欢快回答:“好啊好啊。”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叫“蔡记热干面”的早餐店,江里有心请客,问盛千陵:“你吃什么?”
盛千陵扫一眼那块密密麻麻的餐单,说:“和你一样。”
江里于是跑去点了两碗热干面,又奢侈地要了两碗蛋酒。蛋酒两块钱一碗,江里平时很少买,但因为今天和盛千陵一起,又自觉大方了起来。
餐出得快,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面。
江里细心地帮盛千陵把热干面拌好,又替他搅化了蛋酒里的糖。
盛千陵就默默坐着,看着江里这一系列动作,忽然问:“不是说正餐时间,不吃甜的?”
他还记得那日江里说过的关于挑食的话。
江里说:“早餐不算正餐啊,正餐是指吃米饭的时候。早餐如果能喝上蛋酒,我跟你讲,一天都能有好心情。”
盛千陵看江里一眼,没再说话,低下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