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自然地在盛千陵旁边的沙发坐下,眼睛还看着盛千陵的脸。
他问:“陵哥,怎么病了?”
盛千陵随意道:“人总会生病,很正常。”
江里问:“那吃过药没有?”
盛千陵点了点头。
江里想到什么,忽然凝神几秒,小心翼翼地说:“潘总说你是因为吹了风着凉发烧,是因为昨天晚上吹风么。”
提及昨晚,盛千陵的眼底终于有了一点儿波澜,但稍纵即逝。
他嗓音平淡地换了重点:“一年或者两年发一次烧,是很正常的事情,说明人体的免疫系统正在工作。”
江里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昨晚靠在盛千陵肩膀睡着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盛千陵替他挡了二十分钟舒爽却透着凉意的江风。
可莫名的,他却心生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盛千陵生病。
鬼使神差地,江里伸出手,摸向了盛千陵的额头。
有一点热,但好在并不算发烫。
手心与额头紧密相贴,冷感与热源交错,相互传递温度。
皮肤又白又细腻,摸着还挺舒服,有点不太想挪开手。
待江里反应过来,恰好对上盛千陵那双微讶的眼。
江里:“……”
江里一时有些心虚,很快收回手,讪笑道:“嘿嘿,陵哥,我就看看你现在烧得怎么样。”
盛千陵“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将头摆正,继续看电视。
过了许久,盛千陵感觉到江里的目光还在自己脸上,复而转头看他,问:“江里,你还在看什么?”
江里这人心里藏不住话,正好被盛千陵这么追问,一时诚恳感慨:“陵哥,我本来还不服气,总觉得我比你帅。可现在一看,我真是心服口服。你太美了,美得——”
美得他卡了壳。
盛千陵听得好笑,扯起嘴角扬出一个弧度,换了个舒服的蜷缩姿势,追问:“什么。”
江里是个学渣,语文学得稀烂,形容与比喻奇差,除了记得被强迫背诵的《荷塘月色》那几段,硬是找不到其它合适的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