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口嗨路子野,别的倒挑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毛病来。
盛千陵说:“潘总说周二晚上在彭刘杨路名仕台球店有个小比赛,钱挺多,第一名奖金一千五。你去参加这次比赛,让我看看你的心态。参赛资格不用担心,我替你解决。”
江里敏锐地听到了“一千五”这个数字。
他还欠陈树木二百零七块钱,正愁不知道如何还上这笔巨款,竟然得了这么个从天而降的赚钱机会。
可一想到盛千陵刚才说的不许赌球,一时有些举棋不定地问:“陵哥,那这算不算赌球?”
盛千陵摇头,直视他的眼睛,答:“只要是我同意的,就不算赌球。”
江里又乐得跳起来,再次想要往盛千陵怀里冲。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多有这样的冲动,只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他又叫盛千陵:“陵哥。”
“嗯。”
江里竟一本正经说:“我发现人还是得不要脸。”
盛千陵惊讶:“???”
江里自顾自地说:“不然我怎么勾搭得上你?”
盛千陵:“……”
“所以,我给你磕个头吧,”江里说,“不然我真的太过意不去了。”
江里一边作势屈膝,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支甜橙味棒棒糖,撕了糖纸捏在手上。
下一秒,盛千陵果然伸手拽了他一把,将他身体扶正,俊美的脸上满是错愕。
盛千陵说:“江里,你——”
江里凑近一点儿,嬉皮笑脸道:“既然陵哥不让我跪,那就吃一颗糖吧,就当我的拜师礼。”
说完就把那颗颜色鲜艳的糖果往盛千陵唇边塞。
盛千陵被迫含了一颗糖,皱着眉头无意识轻舔一口。
他从不吃糖,也不能接受过分甜腻的味道。
此时却莫名觉得,这糖的味道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