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以随全然没想到这一茬,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锁骨,她皮肤嫩,随便弄一下就容易留下痕迹,难怪蚊子喜欢。
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嘴上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哪里厚?”
宋清然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想歪了,玩着手里攥着的被子假装没听见。
连着打了三个哈欠,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平时这个点她早睡着了。掖了下被子,顺势倒在何以随怀里,扒拉了下他的手臂。
“你能不能抱着我睡,这样蚊子肯定就不叮我了。”
他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问道,“不是热吗?”
怀里的人贴得更紧了,“你身上冰冰凉凉的,我想挨着你睡。”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宋清然突然想到一件事,唐糖这死丫头都失踪好几个月了。她出去旅游的时候也会经常联系不到人,但平时出去疯顶多两个月就回来了。前段时间可以说是因为疫情,现在疫情已经缓和下来了,怎么还不回来,关键是也联系不上人。
她想开口跟何以随说一下这件事情,但窝在他怀里真的好舒服,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从某些方面上来看,何以随可谓是家里的算命先生。
比如隔天晚上,何以随因为要值夜班,就没回家,直接在医院睡了。宋清然喜滋滋地开了一晚上空调,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出意外地感冒了。
何以随下班回家看到她瘫在床上,说话的嗓子哑哑的,冷声道:“现在凉快了吧?”
宋清然焉了吧唧的,直接不想理他。
那次感冒还挺严重的,接连着吃了好几天的感冒药才好。因为之前见识过她把苦中药倒进马桶里的情景,所以宋清然每次吃药,都被何以随要求当着他的面吃。
如果他不在家的话,就在她的手机里提前给她设好闹钟,到点就提醒她要记得吃药。
关于之前那次,实在不是她不想吃那个中药,她也知道那是何以随托人给她弄来的调理经期的中药,但是真的太苦了,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苦的药。
救助站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宋清然就又把直播的场地搬回了家里,主要是家里的东西比较齐全,更方便直播。
她下播后,像平常一样,端着没吃完的果盘去了书房,大摇大摆地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你说人是不是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弱啊?”
察觉到女人情绪里夹带了几丝低落,何以随放下手里的书,眼睛认真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小手攀上男人的脖颈,语气间带肉眼可见的委屈,“我们在一起之前,呃,就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做很多事情的。不会感冒,就算生病了不用吃药也会好。每天晚上都是我自己睡的觉,可是因为有了你之后,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