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就已经打电话问过陈院长了,他说了虽然鼓励各位医生去支援,但也还是希望在得到家属的同意后再做决定。
“嗯,他和我说过。”
其实看她这架势,宋清然大概也猜到了是因为这件事情。
随宁是真的不理解,眉目间瞬间就多了几分凌厉,“你不是爱他吗?你确定你这是再爱他,那里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已经有了多少确诊病例你难道不看新闻吗?”
面对她的质问,宋清然的心里反而有了几分欢喜,“阿姨,最起码这一刻,我在您身上真的看到了身为人母的担忧。”
“我不是来听你教育的,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让他去冒这个险?”
玫瑰的花期很短,宋清然赶在庭院里的玫瑰枯萎前,用心做了很多的干花,同当初那朵凤凰花一起,放到了一个亚克力材质的透明盒子里。
成品的效果很好,被她摆在书柜上当成了装饰品。
“阿姨,您进来的时候看到庭院里的玫瑰了吗?”
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作了回答,“嗯,已经枯了。”
她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现在都已经秋天了,不枯才怪。
“我很喜欢玫瑰,尤其钟爱白玫瑰。所以,阿随就为我种了一大片白玫瑰。但玫瑰的花期是五月到六月,而我们的玫瑰是四月份才种下去的,后来又被梧桐霍霍了不少,根本就不可能开。可他不想让我的期望落空,特意去朋友家移植了几盆过来。”
“对了,梧桐就是它。”
趴在地板上玩玩具的梧桐听到自己的名字,特别配合地‘汪’了一声。
“它是阿随特意领养的一只狗,因为我说希望以后的家里可以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还有一个金毛和一只猫咪。”
随宁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梧桐,她本来就不喜欢狗,再加上听不明白宋清然到底在兜什么圈子,连带着语气也开始变得不耐烦。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要的他都给我了,他想要的我当然也要给他。”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能叫他一声阿随?为什么从来都不叫他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