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齐藤清秋，陆满志真是不由得感慨，要是这孩子把这种投入的状态放到读书里，说不定以后能成事呢。在日本，如果再读个医的话，那基本上就和过去的生活告别了，直接步入社会上层了。

陆满志也不禁感慨，自己要是没有这个胃病，现在可能也大学毕业出来准备找工作了吧，他会是怎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工作？这些幻想全被这该死的胃病给弄得只剩下幻想了。

齐藤清秋的脸色开始变化了，大概过了不到十分钟，他的面容就有些苍白，有些慌乱起来。

感官被剥夺的后果就是这样，虽然回报也会一样的大，但是这个过程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他看起来好像摸到些门道的样子，陆满志伸出手来，手臂的灵体伸到他的耳边，然后灵体打了个响指。

就这个动作还算是个梗，在通灵者口中被称为巫医的响指。因为只有巫医会这么干，最早的来源也是一个巫医跑到皇宫里治病，然后突发奇想想看看皇宫的侍卫保卫是否森严，就躲在拐角用灵体打了个响指。结果那个不是侍卫，是乔装进宫和公主私会的骗术师，同样也是会通灵的人。然后骗术师被发现，死刑，这个巫医起先是得到了赞誉，但是后来公主联合外界推翻统治，上台第一天就下令要杀了这个巫医。但是没找到他，就气急败坏杀了其他的巫医，其中还有因为被认错而被误杀的萨满和赤脚医师，也是如此，导致这个梗就这样一直被说道现在。

打了个响指之后，齐藤清秋一瞬间就惊恐的看向陆满志手的方向，同时鼻子流出鼻血来，那白色的布好像也被血染红了。

陆满志立马收回灵体，然后通灵抓住他的手，把他因为惊吓轻微震荡的灵体给摆正，接着扯下遮眼布。

齐藤清秋的眼角和鼻子都流出血来，不多，都只有几滴的样子，但是对通灵者来说已经很严重了，第一次通灵看的就是身体对通灵的承受能力。齐藤清秋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差，陆满志这种眼睛痛但是没受伤的算是比一般人好，正常情况都是第一次通灵完第二天早上睁不开眼睛，然后耳膜突突的痛。像齐藤清秋这种当场出现反应的，只能说真的不太适合通灵这条路。

而且陆满志才反应过来一点，他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胸口有一个守护灵的状态下发生的，也就是说他的实际情况可能更加糟糕，甚至可能直接危害生命。

“能听得见嘛？”陆满志看着他的眼睛，这家伙的眼眸都开始涣散了！

“嗯，嗯”齐藤清秋有些艰难的回答道

陆满志把他的耳朵转过来，还好耳朵没受伤，看来只是眼球受伤了。

“你闭上眼睛，我把你缓和一下”陆满志说着把他眼睛闭上，然后通灵伸手按在齐藤清秋的眼窝处。

第一次通灵受伤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灵体溢出，因为第一次通灵灵体不受控制然后击伤眼球。二就是灵体循环，这个和心理有关系，有非常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者第一次通灵会因为灵体和大脑没有协调好然后改变位置，并且循环这个过程最后造成受伤。

齐藤清秋明显是第一种，陆满志曾经也是第一种，但他没什么问题，所以也不需要手动修复灵体。而且那时候也没人会帮他就是了。

把手的灵体慢慢深入眼窝，包裹着眼球的灵体过多了，比正常的量要多，这溢出的非常明显，陆满志必须一点点的把这些灵体往后移动，最后留下正常的量来才算行。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多，结束后，齐藤清秋一瞬间就开始大喘气起来，好像刚刚因为灵体溢出而压迫的没法说话一样。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了”齐藤清秋捂着太阳穴后怕的说道“说什么，会死会死之类的话，然后我就感觉脖子被人卡住了”

“在打响指之前？”陆满志看着他

“对，那个声音消失不久，你就打响指了”齐藤清秋揉揉嗓子，然后颤抖着点了根烟，他实在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