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走到这里,任野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更别说深入其中。
对未知的恐惧,就像独身处于悬崖之上向深渊望去,你根本不知道哪一步会坠入无尽深渊。
耳边是呼呼风雪,还有各种不知名生物的嘶吼声。
“小子,你干哈呢?”
也许,还伴有耳鸣似的错觉。
“说你呢小子,你干哈呀?”
这错觉,还带股东北大碴子味儿,有些特别。
突然,右脸像是被树叶拍打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往脸上扫去。
入手柔柔的,软软的,还有点温度。
脚下一个踉跄,饶是任野再冷静都冷静不下来,脸上绝对是某种生物。
想想有关于天苍雪岭的各种传说,不对,自己还没听过传说。
小银鱼,紫兰鸢,还想到了金翅大雕,虽然不知道有木有,可这个世界有那么简单吗?
大口喘着粗气,这时那本来将眼睛也一起遮住的衣服底下伸出一只小爪子。
任野重见光明,那是一只灰色,松鼠脑袋的头?
“内吼啊,大兄弟!”
任野噔噔噔往后倒退五米远。
架得住突然出现的生物,架得住雪原松鼠头,谁能架得住一只满口大碴子味儿的活松鼠?
“啊,松鼠成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