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琛的身体素质确实好,休息一天就生龙活虎,冷白的面颊恢复血色,精神气十足,状态良好。
以前都是他找叶颂明约定办理手续的时间,现在轮到叶颂明主动约他,询问完他的身体状况,接着就把话题拐到敏感点上。
“什么时候方便?”
就算是探讨这种令人不愉快的问题,叶颂明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似水,有种刚柔并济的踏实感。
“我都可以。”一开口,周予琛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
他将正在通话的手机从耳边挪开,转过脸轻咳两声,调整好状态,重新接电话:“叶医生,你来定时间吧,最近我都有空。”
电话那头的叶颂明停顿几秒,随后问:“你感冒吗?”
“不是,”周予琛说,“嗓子稍微有点不舒服,没大问题。”
“照顾好自己。”叶颂明还是那句话,“时间约在周三上午,方便吗?”
“方便。”
“那好,如果更方便的情况下,我们可以一起去,路上聊聊怎么样?”
听闻此话,周予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迟疑两三秒,放松了神态:“没问题,周三上午我去北府接你。”
“谢谢。”
道完谢,简单寒暄几句,两人同时挂断。
莫名其妙的,他们不知不觉中竟然分居了。
近几天周予琛都没有回北府别墅,落地市第一天他去周家看景爸,第二天就约了沈煦川见面,然后就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
他摸着胸口,感到有股郁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心里直呼后悔。
应该第一时间回北府别墅,最想见的人不是景爸也不是沈煦川,而是那个男人。
周予琛打发走身边的秘书和助理,找个没人的休息室静坐许久,他低垂着头,陷入沉思,深眸忽闪忽暗。
叶颂明的主动令他心慌,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受他控制,准确来讲,叶颂明这个人根本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不知道是他低估了叶颂明,还是高估了自己,可能两者兼有。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沈煦川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