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连下了半月,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厚重的银白色。
寒气在玻璃窗上凝聚,一点点绽成了冰冷的霜花。
桑音音从睡梦中苏醒,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趴在聂根怀里。
脑袋枕在他怀里,身上盖着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冷倒是不冷,就是浑身都被硌得酸疼不已。
她试图动了动岔开的腿,但那几条尾巴硬是按着她不让她走,试了几次,她不仅没脱离大反派石头一般的身体,腰上反而还多了一只铁钳一般的手臂。
聂根翻了个身,把一大早就在他身上乱点火的爱人压在了身下,声音嘶哑慵懒,“刚醒就撩人,不是说生气了不让哥耍流氓?”
桑音音:“……”
她推了推大反派结实的胸膛,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垂眸道,“聂根哥,刚刚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摆弄我了?”
刚醒的时候她还没发现什么,可现在彻底醒了过来才发现,她的双唇火辣辣的疼,大反派睡午觉的时候一定偷亲她了。
——自从那天签订《婚后合约》时她给自己挖了个坑,被迫狠狠地履行了长达五天却只算一次的“夫妻义务”后,她一连两三天都没缓过来,腿软的走不了路,更是敏感到轻轻一碰就浑身发抖,眼泪掉个不停。
好在聂大根自知理亏,从那天后就没再耍过流氓,每天起早贪黑地给她从外面带回来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补了一段时间后,她的身体敏感度没怎么变,灵魂之力倒是又提升了许多。
聂根闻言挑了挑眉,粗糙的指腹爱昵地滑过她的唇,“是你非要亲我,还咬我。”
桑音音:“?”
她抬眼一看,真的瞧见聂根殷红的唇上多了个小小的牙印,明显是贴着唇珠咬的,显得性感又色气。
桑音音脸颊微红,她刚刚确实做梦梦见自己咬聂根了,但她当时是因为询问他的根脚没得到回应后才咬的,她还以为是梦呢。
瞧着大反派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桑音音红了脸,“聂根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根脚是什么?
聂根懒洋洋地说,“好。”
桑音音没想到他会答应的那么快,双眸亮起,期待地看见他,听见他下面接了一句,“我的根脚很特殊,你想看的话不能在这儿,地方太小。”
桑音音连忙爬起来,“那等会儿你带我到外面看。”
聂根低低笑了声,没答应也没说不好。
桑音音以为他同意了,转身去了浴室,为了今天见证聂大根兽形的特殊日子,还专门打扮了一番。
可谁知道,等她穿着礼服出来的时候,聂根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聂根哥?”
桑音音喊了一声,来来回回在山洞里找了两圈,没找到人,但在桌子边发现了几个长得像菠萝的苹果,一盆水煮蛋和一封厚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