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过去,你先别回来。”
白澈冷哼:“沈弄发现我了,就算你来估计人家也早就跑没影了。”
他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劝是劝不动了,听天由命吧。
沈弄带着许负回了家,他也在想着到底要不要搬走。这件事白澈知道就等于陈妄也知道了,陈妄既然知道,就他那野狗一样的性子指定得咬过来。
两年前他做的事,他可还没忘呢。
许负的那几本日记,至今他都不敢看第二遍,那样平凡的文字,凑成隐匿而又宣泄的句子,她是痛苦的,可又是那种不自知的痛苦。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陷在这种情绪的撕咬中,只觉得这样做不行,这样做令她不舒服。
“许负,你想上学吗?”
许负重重地点头:“想!”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那我们就去上学。”
那就不搬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成,他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死也不让陈妄把她带走。
从学校回来不过一两天的功夫,沈弄就在家门外发现了好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还跟左邻右舍的打听,应该就是冲着许负来的。
沈弄也明白陈妄找到许负是迟早的事,也就没有过多隐瞒,而且邻居们也都知道隔壁修车铺的老板有个傻妹妹。
“老板,你给我看看我这车怎么回事,刚从泥水里开过来就熄火了。”
沈弄见有人来了,停下来喂许负,摸了摸她的头:“你先自己吃,我过去看看,里面的种子要吐出来啊。”
“好——”许负乖顺的应声,自己搬了小板凳拿着橘子到门口去坐着,一点一点剥着上面的皮,又小心翼翼撕下上面的橘络,等橘子彻底干净了,才把橘子喂进嘴里。
她一点一点嚼着橘子,嚼到种子,就吐在手心里。
街角的便利店里站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专心吃橘子的许负,刚想上前,就被白澈拉住了手,“陈妄,你现在过去不就是找打吗?”
陈妄握了握拳,停住了脚步,只能站在便利店那里看她。
她好像胖了一点,不过也还是很瘦,不再像以前那么皮包骨了,看来沈弄把她养的很好。她也不再扎马尾了,剪了齐肩短发,比以前更好看了。
吃橘子的时候,她把一侧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露出一只精灵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