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哼了一声,轻松推开房门,悄悄钻了进去。
他先去浴室放水泡澡,泡了很久,在他脑袋有些晕乎、准备起身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虞荷懵了懵,隔着朦胧水汽,与对方对上视线。
他很白,此刻身上确实斑驳不一的吻痕,通过吻痕的深浅可以看出此人有些粗鲁,也有些野蛮。
几块完好的区域被热水泡得发红,呈现瑰丽色泽。
虞荷一直被盯着看,眼睫颤颤,有些难为情,他往下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藏到水里。
清澈水面没过嘴唇,鼻尖泛粉,漆黑澄澈的眼睛在水雾茫茫中显得格外明亮。
这点白汽根本无法阻挡的视线。
他将门关上,缓步走来时,虞荷莫名有些慌张,竟没有坐稳,歪歪倒了过去。
哗啦水声响起,虞荷被紧紧抱在怀里,溅起的浴缸水以及虞荷身上的水珠把的衣服弄得很湿。
夏欢野却顾不得身上的一片狼藉。
被水面包裹着的身躯完整呈现在他眼前,掌心传递来的触感柔软温腻,他指节微动,狎昵地拍了拍虞荷的后腰,轻声问:“有没有呛到?”
“没有。”虞荷抱着不肯松手,试图用躲进的怀抱中,来把自己藏起来。
“你怎么进来了呀?”他又嘀咕着,“我以为你不肯进来。”
带着丝丝缕缕的控诉。
夏欢野刚准备开口,虞荷又伸手捂着他的额头,软声中满是心疼:“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都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虞荷又用湿漉漉的脑袋蹭了蹭的喉结,带来一阵湿热,而他被揉得轻哼一声,用气音说:“不知道,但就是不一样。”
夏欢野说话习惯性带着些上扬调侃,故而显得有些痞气。而声线如他本人一样端正,二者差异很大。
这确实需要多加注意。
夏欢野端了端嗓子:“那哪个更好听?”
或许这才是他更想问的,“你更喜欢哪个?”
虞荷乖巧地抬起头:“都喜欢。”
如果虞荷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恋人,就不会说出“都喜欢”这样的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