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包扎一下。”
裴旭天说。
辛语懵了两秒,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应该是刚刚被玻璃渣划破的,一道长长的血痕在掌心蔓延,有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但仍旧有新的血流出来。
她一直没感觉到疼。
因为当时最疼的地方是手腕,就感觉麻到不行。
后来坐在后排,许是酒精麻痹了痛觉,她便没察觉。
“哦。”
辛语朝他背影说:“谢谢啊。”
裴旭天:“不必。”
各自回家,互不打扰。
但十分钟后,辛语敲响了隔壁的门。
裴旭天门开得很慢,他在洗澡,匆匆忙忙擦干净水渍,换上体恤和睡裤出来。
“怎么了?”
裴旭天问。
辛语举起自己已经洗干净的手,“伤的是右手,我包扎不了,只能来麻烦你,拜托你送佛送到西吧。”
裴旭天盯着她凝视了一会儿,然后侧过身子给她让开路,“进吧。”
“谢谢。”
辛语啧了声,“你简直是人间天使啊裴律。”
裴旭天就看她,说谎话草稿也不打,那双眼睛里一点儿名为真诚的东西都没有,一听就是信口胡诌的。
不过他确实也不需要她的感谢。
看见了就帮个无伤大雅的小忙,更何况两人还认识。
今天在酒吧,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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