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事。”温善见他停车,反而连声催促,“快开车,快走快走!”
“善善。”张琦深吸了一口气,“别这样,虽然我们今天的求婚仪式被毁了,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是认真的,我想要向你求婚,但不仅仅只是想要求婚,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结婚,生子,度过余生。所以,如果你有困难和痛苦,都不必向我隐瞒,你可以向我诉说。”
温善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半晌,眼泪掉了下来。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路上的行人所剩无几,只有偶尔开过去一辆车。
晚风拂过,树影摇晃,他们停泊的车在寂静的夜晚里打着双闪,没有开车内灯,只有规律的机械音和灯光一闪一闪。
温善从未发现自己的话有这么多过。
她一口气讲了很多话。
一开始是关于沈敬宇,后来就不仅仅是沈敬宇,从小到大的琐事,一点一滴,酸甜苦辣,都在这个夜晚被她像倒豆子一样地说了出来。
张琦的目光隐在晦暗的夜光之中,不甚分明。
但他听得很认真。
最后,他说:“辛苦了,善善。”
温善接受了张琦的求婚。
就在这辆车里,没有观众,没有祝福,没有掌声,没有欢呼。
只有一个狼狈不堪的她,还有张琦。
黑暗里,他摸索着把那枚戒指套上了她的手指。
到家后,温善故意隐瞒了那些不愉快,只是兴高采烈地举着她的手指,向所有人都展示她即将结婚的喜讯。
爸妈知道后,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去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爸爸则去开了一瓶很贵的酒。
至于温良,他把准姐夫的肩膀拍得哐哐响:“姐夫啊,你可得好好地对我姐啊,我最近可学了柔道哟~”
温善正式开启了和张琦的未婚夫妻生活。
而在那之前,他们先去警察局备了案,警察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会把之前的卷宗资料从那个市申请移送过来,如果后续有进展的话他们会继续跟进调查。
至于那枚戒指,也被当做证物留下来了。
然而,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沈敬宇再一次淡出了她的生活。
他再也没出现过,至少温善再也没见过他。
温善不了解他,但是也不会去特别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