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边闻当然知道,苏宜年这个人,可能就剩这点爱好了。
“所以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但是沈杳还是想听边闻告诉她完整的故事。
边闻这次没有再避讳这个问题,墨色的瞳仁微闪,划过一道凌厉,“我和苏宜年在大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不过这些都是我自以为的,我转行拍戏红了以后,他就屡屡让我给他介绍资源。我当时其实可以感觉到他是嫉妒我的,但是这么多年兄弟,我还是帮他了。我家出事的时候他也知道,不过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出卖我的事。”
“所以,当时你正在谈的那部电影最后就落在苏宜年头上了?”
边闻点头,对此事好像并不太在意,“其实那段时间没有工作,说难捱也还好,说不难熬也不可能。”
他转了转沈杳戴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所以我干脆就去寺里躲躲清静。”
“其实我还有点怀念那段日子,即使身陷囹圄,身边依旧也有很好很温暖的人在帮助我。”
沈杳趴在他怀里,听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心跳,“那是因为你值得,在我们心里,你比苏宜年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就是最好的。”
边闻闷声笑了笑,温和的声线仿佛秋日里最凉爽的风,抚慰着焦躁的人心,“我还记得当时老师什么都没多说,只让人给我带了一幅字,上面写着‘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
那段昏暗晦涩的日子里,因为有了这些人的存在,而变得足够闪光,让他坚信,眼前的困难终将会过去,黑暗过后自有无限的光芒万丈。
沈杳抱住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想了想,说道:“有些人来,就是来陪你一段日子的,无论多久,我都感念他。可是边闻,我来,就是陪你一辈子的。”
边闻笑了笑,嗓音微喑,带着沙沙的质感,“你说的,要陪我一辈子。”
沈杳咔吧咔吧眼,小声提醒他,“你的锅好像要糊了。”
边闻被她气笑,咬牙切齿地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沈杳,你是对浪漫过敏吧你!”
“好啦好啦,快去看看锅吧!”沈杳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厨房推。
沈杳在边闻家住了几天,小夏回信说最近没看见她家附近有经纪人和艺人出没。
她松了口气,这段时间赖在边闻家里,是时候该搬回去了。
边闻今天没在家,早上就出去拍杂志了。
收拾好东西,沈杳注意到床边有一本边闻的书,于是想把书放回书架。
边闻的书房她还没来过几回,一推开门就是满架子的书,桌子上堆满了剧本。
这桌子倒是和自己的有一拼,沈杳回想起自己家中的那张平时工作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