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我刚刚挂掉我妈的电话,就有同事给我发来消息。
“阿辉,那个本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盛老板让我告诉你,我们最近拉了做手游的金主,钱,不是问题。”
酒店。房间。
没过多久,女人转过身去抱回自己的孩子。她刚背过身,脸色就变了,脸上再没什么客客气气的微笑,而是明显的漠然与厌恶。
她将这样的神情展示给那个老人看,同时她冷冷地告诉自己的婆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把安安当作怪物看。你要知道,他是你的孙子,身体里流着的也有你的血液。”
说罢她伸手接回自己的孩子,抱着安安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留下了那位老人站在原地,双手发颤。
至于陆书北,他只是平静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三幅照片,接着抬手一挥,打死了某只落在玩家身上的蚊子。
这之后他还不忘以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那个仍在作画的玩家,在内心里默默地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只蚊子身体里有你的血,该对它好点啊。”
话说房间里的玩家们差不多都进入了魔怔的状态。比如坐在最右侧的一个长发男生,他早已画完了隧道,正端坐在原地,面带诡异的微笑,时不时地还侧头看一下旁边,像是在看风景,简直就是一位正坐在火车上的旅客。
陆书北环视了一圈这些人后,决定先把老人带出去。他们回到了楼梯间那儿,并且老人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刀,再一次地递给了陆书北,以坚定的语气告诉他,希望他能帮忙。
面对着老人这样殷切的目光,陆书北是无法直接拒绝的。另一边,那老人则自说自话起来,完全不管陆书北抗拒的眼神:
“后天就是安安的生日。我找人算过了,过了那天就没用了。
我求你,只要在那一天里砍断他脚上的绳子就成!”
这大概是这老太太说话最利索的一次,吐字清晰,要求明确。另外,她根本不给陆书北开口拒绝的机会,说完就蹭着墙边,沿着楼梯慢慢地走了下去,那背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很好,就这么被塞了一个任务。
陆书北将目光挪至了手中的这把菜刀上。如今这样仔细一看之后,他发现这把菜刀有些年头了,而且有着很重的腥气,看样子剁过不少的肉。
等到了后天,陆书北就得学着老太太的样子,在孩子的双脚之间剁上三下。只是,这样就算是砍断绳子了,会有用?
搞不好到时候那女人会先过来夺了菜刀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