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无论她讲什么都不要信!”
讲到这里,女人的眼神中浮现出了怨恨的神色,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
“说什么我儿子是怪物,她才是,她从老家来了以后我老公就死了!”
这听上去只是一句泄愤的话罢了,不过因为看到了那新闻,陆书北对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
对面,女人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抹了一把眼泪,匆匆地回到屋里。
她根本不知道,走廊里,陆书北还在久久地站着,陷入深思中。
有意思,如今看来,那位老太太也有问题。那么,等今晚午夜一过,他是该按着老太太说的去做,还是放任不管?
陆书北想得头痛,而隔壁房间的木鱼声又响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已到了那间房的门口,将房卡刷了一下。
这里,似乎能让他安心一点。
门应声而开,黑暗中陆书北看到了那婴儿床的轮廓,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一个人。
确切地说,那只是个自带点微弱发光效果的灰影而已,并且这灰影令他觉得熟悉亲切。
“是你?”陆书北出声问他。
原来他身上的那个人,也在这里?他竟然在这里?
另一边,面对陆书北的询问,那人则是依旧沉默地站着,微微歪着头,瞧着床里熟睡的婴儿。
也许在过去的漫长的时光里,他就是这样看着儿时的陆书北,小心地守在这条脆弱的生命附近。
不要紧,他不会说话也无所谓,在这里遇见亲近的人,终归是好事。
陆书北还告诉这人,他遇见了那条红鲤鱼。
“我当时见了它以后也很激动,”陆书北比划着,“立刻介绍了它去打工。”
那灰影此时有了反应,站直了,转向陆书北这边,陆书北就继续说道:
“我给那条鱼提供了三个可供选择的打工地点:越南,缅甸,柬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