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并不希望这位再误会俞总。
隋安不知道这个秘书跟他解释的意思,只能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书又说,“俞总找了您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您可以适当的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言尽于此,林书没再开口。
只是掏出名片,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林书看着隋安出神的眼神,悄悄地推出房间,坐在外头的椅子上等着俞洱醒来,又要小心应付着媒体与俞家人。
病房安静下来,隋安慢慢地趴下来,眼神灰色一片,仿佛散飞的蒲公英,无依无靠,无处可停。
十七岁生日那天。
与他多年没联系的父亲,突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却记错他的年纪,以为他那年十八岁。
那天,隋安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憋的他快要发疯,外人眼中他的是什么样,大概就是王家养的比较高尚的狗吧。
寄人篱下的一条没有自尊的小哈巴狗。
俞洱是在中午醒的,护士给他打了一针止疼针。
杜月绢连夜从b市赶来,此刻正一脸心疼的围着俞洱,“我的宝,疼不疼啊,妈吓死了,你看看你办的事,要工作不用命啊?”
天知道,她无聊刷视频,刷到自家儿子的车是什么感觉。
那可是她送的车,是绝不可能认错。
俞洱无奈的回答,“妈,我真的没事儿,过不了几天就活蹦乱跳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成不成?”
杜月绢瞪俞洱一眼,俞洱乖乖地笑了下。
等杜月绢去给他煲汤,俞洱看向林书,“人呢?”
林书:“隋先生一小时前回去换衣服了。”
“他没事吧?”俞洱拧着眉问,“你让他一个人回去的?”
林书顶着那道不悦的视线说,“我拦不住,他非要我留下照顾你,说会很快就回来,不会耽误很久。”
“那他就是很担心我了,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我醒了,疼得不行。”
俞洱面无表情的吩咐,还不忘尝试练习怎样露出适当地痛苦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