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罕见的可能此生只有一次的现象,被他称之为救援。
那间办公室的休息室的床比隋安想象中的柔软,摇晃的灯光比他以为的更加明亮,映出的美丽比他向往的更加刺痛。
需要被折磨,需要沉浸式的疼。
毫无疑问,俞洱可以给他。
寂寞的日子里,有一株带着荆棘密布的花生长在海拔最高的地方。没人可以上去,没有风可以够到,只有花走下来。
它的尖刺巨大,扎在人类的身上,鲜血止不住,骨头露出来。
它暴戾又猖獗,可它可以点燃一切。
就这一点,为此受点伤又有什么呢?
它比浑浑噩噩、不清不楚、昏昏暗暗、孑然独独的前行,抬头、闭眼、回头、下坠的空白要战栗婀娜。
隋安没有哭,他比任何一次都主动,那股热情对于俞洱来说,其中的甜味儿就像是带着一个毒箭的妖精,奉命前去刺杀天神,天神自愿俯首称臣一般。
“隋安,隋安,隋安。”
俞洱低沉的唤着。
隋安没有回应,只是闭上眼。
“隋安,我喜欢你。隋安,我喜欢你好多年,”俞洱亲吻他,在他的耳边诉说,“看看我,看看我,你看看我。”
“……”
隋安咬住下唇,一声也没用回应。
结束后,俞洱把隋安抱到地下停车场,带回了他的公寓。
隋安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望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城市,黑暗又明亮,灯照明夜晚,雨滴被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再往下,人来去匆匆,车辆拥挤不堪。
“手机给我。”
隋安偏头朝坐在一旁办公的男人看。
俞洱看他一眼,摸起桌子上的手机递过去。
隋安眼神带着微妙的光,指尖轻轻滑开屏幕,打开电话,输入那个熟记于心的许多年没拨通的手机号。
很快,听筒就给出了回应。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