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之前和那几个货在食堂混战的时候,被他们用指甲挠的。
大男生,居然还留指甲。
讲不讲卫生啊!
喻芒拿起习若茗递过来的小镜子,嫌弃地看了眼,还好,不深,只是有两三道浅浅的血痕,渗出的一点血迹已经结痂了。
“要去校医室吗?”习若茗不放心地问。
“不用,去晚了都愈合了。”
她若无其事地开了句玩笑,对上顾晗晗愧疚的目光,隐隐又觉得不自在,只得把桌角的酒精和创口贴慢吞吞地拨到自己面前。
等到顾晗晗转过身去,她立马把东西一股脑塞回抽屉里。
怎么帮人和欠了账似的?
喻芒郁闷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看了一眼身边的座位,这才猛然发现旁边这位哥居然又不在。
这翘课的频率和时长。
名副其实的附中翘课小王子吧。
喻芒觉得自己这几年混得还是过于收敛了。
她转过身去,敲了敲江浪的桌子:“他去哪了?”
“不知道,我这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不过——”他观察着喻芒的脸色,眼神亮了亮,揶揄道,“你这么关心闻哥,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十六七岁的少年,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总是有着强烈的探求欲,平时开玩笑也最喜欢把话题往这上面引。
但喻芒唯独不喜欢这样,不是害羞想遮掩,就是单纯觉得不爽,无聊,蹙了蹙眉,拎起桌上的课本朝他脑袋上拍了一记。
“有仇,行吗?”
江浪抱头求饶:“不是,闻哥哪得罪你了?”
哪都得罪了。
他一个主任儿子,旷课旷得比她还严重,这像话吗?
况且一想到他早上的“叛变”和那副时刻高高在上,看谁都像在看智障的究极淡漠脸,她就莫名地不爽。
“他得罪你,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别对我动手啊?”江□□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