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家训里有一条是尊师重友,我现在违反了家训,丢人丢到国外去了,肯定会受罚。所以二奶奶,你能帮我向二爷爷求求情吗?”
云乔有些为难,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听闻越又说:“婶婶,我也犯了个错。”
“啊?”云乔一脸苦恼,“你又怎么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闻家这些小辈是真不好管,隔三差五就惹事儿,难怪家里管得严。
闻越:“前两天我把郭凯的堂弟欺负哭了,那小子一回家就告状,这事儿我爷爷都知道了。”
云乔嘴角抽了抽,“可郭凯的堂弟才8岁……小孩子哭不是很正常吗?”
闻越仿佛是在逗她玩儿。
“哎哟二奶奶,你就帮帮我们吧。你人美心善,二爷爷只听你的……”
闻怡在云乔耳边一顿猛夸,她嘴甜会说话,笑起来的时候,两个梨涡特别可爱,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云乔没法儿狠下心,只好点头答应。
宴会大厅灯壁辉煌,宾客们觥筹交错,优雅惬意,唯闻宴沉一人坐在安静的角落,倚在沙发上,双腿慵懒搭着,手里的酒杯已然空了。
他面前已经躺了好几个空酒瓶。
有人见这位矜贵内敛的大人物独自喝酒,原本想过来作陪的,但没人有那个胆子。
云乔纠结着过来,抬眼,便对上了闻宴沉那双微狭的眸。
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男人眼尾泛红,目光迷离朦胧,像浸了水,荡开潋滟的波光。
妖精!
回来了也不找她,还躲在这儿喝酒,哼!
云乔清清嗓门,漂亮小脸儿严肃正经,语气淡漠地喊他:“闻宴沉。”
“我想和你说点事。”
虽然她现在不太高兴,但两个小辈的忙还是要帮的。
闻宴沉视线紧锁着她,眼底是浓厚的混沌醉意,他声音有些哑:“谈什么?”
“离婚么?”
前些天他收到她的消息,说等他回来当面谈,以她的犟脾气,肯定是为了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