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命中,必死无疑。
见她们不再发出声响,众人便纷纷继续往前走。
叱炎驻足回首,扫过几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望向了最后一个,走得最慢的女子。
辰霜正屏息挪着步子,她身上并不合身的舞裙阻碍了她行走。昨夜还被那疯了一般的男子扯坏了衣衽,只能艰难地将半裙打结、裹紧,以免走在路上拌了脚,失足坠崖。
可这粗木的栈道,木头与木头之间缝隙极大,女子的脚掌又小又细,稍不留神便会陷进缝里卡住。若是没踩稳,坠下山崖只是一个步子的事。
简直是举步维艰,生死攸关。
就在她心中哀叹之时,眼底突然出现了一柄长长的刀鞘。
她抬眸,只见叱炎默不作声,面具阴森,将陌刀从腰间取下,将圆润剑鞘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要她扶着他的刀走?
辰霜想起昨晚他莫名其妙的冒犯,一时气血上涌。
这番好意她可受不起。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掠过他,转眼便来到他的前方,又开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踩着栈道的底木中央,绕开那些缝隙走。
虽看不到背后那人的脸色,但心下突然多了一丝愉悦。
她撩起裙角,还没走几步,突然脚底一空,身子一轻,整个人升腾而起。
“呀——”
叱炎一只手将她抱起,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单手将她整个人扛在他的肩头。
辰霜小腹顶着他□□的右肩,半个身子露在栈道外头,毫无依托,一睁眼便能看到百丈悬崖。峭壁之上,甚至还有之前坠崖无人收走的森森白骨。
她头晕目眩,只能看到他背后不断晃动着乌发。她不停敲打着叱炎坚若磐石的肩背,又抓了抓他身后的粗辫。
钢筋铁骨一般的男人,怎么弄都不为所动。
他只低斥了一句:
“聒噪。再动,把你扔下去。”
在他的蛮力下,本身就开叉极高的裙裾快要将她整片大腿露在寒风中,雪白的肌肤,离男人的侧脸,不过一指之遥。
辰霜回手想要将两片裂开的布料重新拉紧,却不经意间抚到了他温热的手背。
触电一般,她迅速收回手。敛神后,试探与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