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地踮脚伸指,抚弄言尚的眉心,让言尚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她的手摸到了他脸上,不顾言尚躲闪的样子,她惊呼:“你温度好烫,你发烧了么……来势汹汹,病魔一看就不好对付。哥哥你快坐下,我们歇歇,不要走了,方桐、方……哎!”
言尚被她推着坐在路边一嶙峋山石上,她往他怀中乱钻,他已心乱如麻,只顾着躲闪,却说不出话。
而她转身张口就要唤方桐,言尚这才急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箍在自己怀中:“不要喊人!你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暮晚摇不解。
她靠着他大腿,站在他怀中双膝间。她拉下他捂住自己嘴的手,自己的纤纤玉手仍在他脸上作怪。
她小声忧心:“可是你病了,不是么?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言尚怔看着她。
半晌,他道:“你真的不懂?”
暮晚摇:“我真的不懂。”
言尚便目光复杂,脸颊的温度也在她单纯的注视下,渐渐不烫了。
言尚这才低声:“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一紧张就脸红,你却说什么我生病了。摇摇,你是不是故意的?”
暮晚摇娇声:“哪有哇!”
可她笑盈盈地往他怀中钻,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喜欢他的腰,每次碰到时,都要忍不住轻轻蹭一蹭,揉一下。
言尚身体便猛地绷紧,挺直了腰背,无奈的:“摇摇,别这样!”
做了夫妻一年了,暮晚摇已经发现他的腰敏感无比,她总喜欢时不时碰一下,这让言尚很不自在。
暮晚摇被他点破,悄悄埋在他怀中蹭了蹭。她的脸颊滚烫,口上撒娇抱怨:“我什么都没做。”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想欺负他的渴望。
她努力控着这种欲,震撼自己怎会有这种念头,怎可以对人那般坏。
但是每次看到言尚纯然干净、天下只有他最无辜最圣洁的模样,暮晚摇心中就如同有爪子轻轻挠墙一般,不断地催促她——逗一逗他,逗一逗他。
他面皮薄,对自己又近乎严苛。这样的白面郎君,太好逗弄了。
她不推一把,都辜负他的好欺负了。
然而暮晚摇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欲:自己要做个乖巧懂事、讨夫君喜欢的女郎,言二哥哥都还没喜欢上她呢,她不小心把他逗得离自己更远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