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不凡举起茶杯，他是医生，平时少饮酒；而谢薄声以身作则，也很少会在小桑葚面前喝酒。

俩人只轻轻碰了碰茶杯，默契饮下。

一直到四人离开，宋青衿都没有醒来，但她迷迷糊糊开始说些梦话，含含糊糊的，有些生疏，大约是长时间没有说过中文的原因，她的每个字都要粘在一起，像一个又一个从鱼缸里冒出来的泡泡圆圈，语调都是弯弯的。

但李京墨仍旧辨认出了。

“y………………”

她在叫。

李京墨。

叫他的名字。

空荡的房间中，消瘦、已生白发的李京墨握紧她的手，微笑着落泪：“我在呢，青衿，我一直都在你这里。”

“只是，你看啊，”李京墨说，“我已经这么老了。”

“如果能让我成为这个班级的班长，我保证，接下来的四年生活中，我将豁出一切来保障我们同学们的利益……”

晚上。

“演讲非常顺利，”小桑葚骄傲地说，“掌声雷动，我也拿到了一大半票。”

……

小桑葚自然瞄上了班长的位置。

小桑葚没有拿演讲稿，她冷静上台，站在黑板之前，说。

“那就是竞选班长，等待你们投票，然后成功当上班长。”

谢薄声说：“如果今天是竞选校长？小桑葚？你会因为害怕而选择放弃校长的职务？”

想通这点的小桑葚愉快地舔了舔谢薄声的脸颊，并开心地和他做了猫猫和人类都会很愉悦的事情，就是有点兴奋，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猫猫腿还有点痛。

她有着和外表不符合的战斗能力和强悍的力量。

小桑葚重振旗鼓。

都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