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师弟什么时候走煽情路线了?”台下有人摸了摸铁青色的下巴,细碎的胡茬还留在上面。
“芬格尔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废柴?”漂亮的女孩都不看他,温和的口吻却带着母亲的严厉。
德国某间报社的记者、兼任某家大型互联网公司网络安全顾问的芬格尔·冯、弗林斯讪讪一笑,正欲解释,忽然被台上最后的发言打断了。
“最后我还想提到一个人,是与我同样优秀的毕业生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娃。”路明非念出了这个拗口的全称,“认识她这么多年,临到毕业,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扭头看向那个娇小的俄罗斯女孩。
“你愿意嫁给我吗?”路明非从身后终于摸索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黑色软垫里静静躺着一枚钻戒。
惊呼声如潮水,在毕业典礼上求婚……这太疯狂、太大胆也太浪漫了。当然这也不合规矩,不过路明非的指导教授是代理校长,弟弟是校董,在校期间还跟着考古队发现了‘亚特兰蒂斯遗址’,没有人可以指责这位优秀的毕业生。
“原来这么多铺垫都是为了求婚啊?”陆离低低的笑了,“我非得给他下一个处分不可。”
“教授,把你眼角的泪水擦干净了再说处分这件事,会不会更有说服力呢?”路鸣泽坏笑着。
破格的演讲终于结束了,满场都是掌声和起哄的声音。路明非忐忑地站在台上,目睹娇小的身影穿过人群,她只是伸出了手,说了三个字:
“我愿意。”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了进去,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直到握住零的手,与她并肩站在台上,心脏仍是狂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打自己一个巴掌,让疼痛来验证这不是梦境。
“好了,求婚仪式可以结束了。”陆离恰时出来发言,“路明非,可以松开零的手,让我们另一位优秀的毕业生致词了。”
路明非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如梦初醒,连忙松开零的手,在善意的笑声中,逃一般离开了主席台。
“各位上午好,我是……”零面无表情的致词,一如既往地冰山小女王,不过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听出颤抖的声线。
英灵殿会议厅之外,远处的钟楼上,苏恩曦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这一幕,现场的声音由收音系统传到耳机,她激动地扯着酒德麻衣的手臂:
“长腿你快看!皇女害羞了!皇女害羞了!”
“知道了,我又没瞎,能别用刚抓过薯片的手拽我吗?”酒德麻衣无奈地说。
她从大口径狙击枪里看到了这一切,这是老职业病了,她也不知道老板抽什么风,没有龙屠的日子里,出动狙击枪干什么?暗杀看不顺眼的弗罗斯特·加图索吗?
“没想到我们三个里面,皇女竟然是最先结婚的。”苏恩曦泪汪汪地说,“我还以为她要和我们一样,一辈子孤独终老呢。”
“不是‘我们’,而是‘你’,请不要把我带上,谢谢。”酒德麻衣面无表情地说,“皇女在那场战争里早就和路明非眉来眼去……哦,应该用郎情妾意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另外,我可没打算孤独终老,前两天还有画家找我约会呢。倒是薯片你,多久没约会了?你还是祈祷在婚礼上能以伴娘的身份抢到花球吧。”
被好友毒舌到勃然大怒的苏恩曦,再次用沾满薯片渣的手去抓酒德麻衣的脸蛋:
“老娘才不是没人要呢!”
“放手!你摸哪里呢?!”惊恐的声音在钟楼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