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确有这么一位郡主,性子活泼好动,在祁帝面前十分得宠,她喜好宴饮,朝中无论大小官员,只要是青年才俊,都在她的邀请名单之列。
可宝笙清楚记得,顾离澈不仅没赶上搭救孟老爷的最后时机,也错过了这场宴会。
而女主江婳,宴会前一日才失去了至亲,第二日外祖还没有发葬,就迫于继母的威势,心中凄楚,却要陪着两个继妹去郡主府赴宴。
席间顾宴看出了江婳的强颜欢笑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于心不忍,碍于席间人多眼杂,只和江婳简单交谈了几句,事后让身边的长随去查访,才知道江婳外祖去世,却被族人欺压不能葬于祖坟。
这就是两人缘起的一个契机。
但这一次,一切都改变了。
宝笙心中一动,天赐良机,自己种的因,快要看到果了。
脑子中闪过一副江婳含羞带怯,顾离澈面冷心热,佳人才子在宴会上眉目传情的画面,她往柴房里硌得人生疼的竹椅上一躺,唇角弯起,感慨自己胳膊没有白挨那一飞镖。
视线往柴垛子上面一扫,倒还有两床旧棉絮,今夜凑合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宝笙可不跟古茗一样,天真地以为顾离澈回府以后,会第一时间给自己解除“禁闭”。
在顾离澈暴走的边缘上作大死这件事,宝笙不知道干了几回了。
说不定顾离澈借题发挥,报复宝笙屡次对他的不恭,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老老实实在柴房等着顾离澈彻底气消了,才是一个炮灰应有的自知之明。
正四处打量,却听到窗外轻轻的足音,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柴房门口冒了出来。
“姑姑——”
阿满仰头看着宝笙,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阿满——,”宝笙一怔,“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满想姑姑了,去后罩房没找到姑姑,她们说姑姑被罚到了这里来,阿满跟叔祖父打了招呼,就来找姑姑了。”
“你快回去,这里不是小孩能住的地方。”
“不嘛不嘛,”阿满好久没有见到娘亲了,粘过来攥着娘亲的衣角,鼻子轻嗅娘亲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像一块甩不开的牛皮糖一般,扭扭捏捏道:“阿满就要陪着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