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避开了。凌空缠斗只借浮冰偶落脚的战法快耗光慕容峋的体力与耐心,这一避的同时他人未转向,刀却突然从右手滑入左手,径直后劈,狠狠削在上官宴握剑的那只胳膊上!
血落纷纷,滴入水中如朱砂化。
上官宴咬牙含笑,收剑回掠,脚点浮冰以迅雷之势退回北岸,大半截破损的衣袖连血滴招展在空中。
“我输了!”他站定朗声。
矮坡下阮雪音与阮仲愈近,因局势变化,停驻观望。
大地上雷声亦近,铁蹄兵戈的音色已不能被隐藏。
但听慕容峋暴喝:“还没有!”
涟漪未歇的湖面因他大力踩踏,再次跌宕起来。
竞庭歌看着他赴死般往这头飞掠,高喊:“你先退回去!我再同他说!”
慕容峋是不懂退的一个人。
他的功夫老师打小就教导:未开弓之前是可以一再考虑的,一旦张了弓,必须放箭,且要快狠准。
更况他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搏一搏,尚存胜算。
“竞庭歌你躲开!”阮雪音发急,“五哥你去把她带下来!”
阮仲应声而动,慕容峋恰至北岸。
刀光在天地间划出虹影,上官宴未受伤的左手拉着竞庭歌急退,身后护卫已接连赶至,杀向慕容峋。
因这头兵马动,南边寒地武士开始向北边包抄。
那些人个子矮小,跑动起来却快得惊人,如驭马而行。
矮坡之上慕容峋只一个目标——纵千万人阻,他闪避抵挡,刀锋独对上官宴。
无限逼近时又被一护卫横枪拦下。
兵刃相接的瞬间,空气却有凝滞。北岸一片混乱,当局者皆迷,无第三人注意到。
但阮雪音站在局外。
且目力绝佳。
也就成了那注意到的第三人。
寒地武士仍在冲锋,会理所当然经过她身边,也许还会误伤。
可她来不及避,根本挪不动步。“小心!上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