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哈哈哈哈…”溟千煌疯了一样狂笑着:“我本就无意攻打粼裕城,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
在她是凤鸢歌的时候,他下不了界没办法掳了她,浮生殿那些废物自作主张想要杀她,他没吩咐却也没阻拦。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可一切早就不再是古岁月的时候,他早该清醒的,不是吗?
笑罢,他飞身落地,一撩长袍,单膝跪倒在地:“臣,告退。”
他向城墙上的凤鸢歌一叩首,话落,卷着所有浮生殿弟子消失。
凤鸢歌站在城墙上,任由耳边风声鹤唳,盯着虚空的明眸里有微不可查的叹息。
黛嘉等人都离开了。
君珞玉陪她坐在城墙上,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你又想到过去了。”
凤鸢歌叹了一声:“说来可笑,我竟然害怕回到神界。”
不知是近乡怯情,还是因为愧疚。
毕竟神界的战争陨落,是因为她的自毁引起的。
“不用怕,我都会陪着你的。”君珞玉满目温柔。
凤鸢歌笑了笑,侧头靠在他肩上,微晃荡着垂在城墙上的脚:“其实,我记得他的。”
“我知道。”君珞玉揉了揉她的脑袋:“我都知道,你并不想杀他。”
“可浮生殿不能存在了…把他关进九天小世界,永世不得出吧。”
“你做了决定便好。”
粼裕城是没有白昼交替的,一轮明盘挂在当空,不噪不冷,永恒如一日,琼花凋零又开,从未变幻过。
黛嘉的战,凤鸢歌终没有应。
三天后,她和君珞玉一起又去了趟断云天。
断云天北境天险百万里开外有片花海,开的正旺,风一动,便受到惊吓般猛地合上花瓣,蝴蝶精灵也都扇着翅膀飞到花叶之下找着掩护。
在花海尽头,有座红檀木打造的阁楼,层层粉纱间的琼木上一条描着白色笔迹的红色幌子在风中摇晃,这里是座酒馆。
“你们吓到我的花了。”
一条粉色丝带从中飞出,把那些瑟瑟发抖的花精灵护在其下,夹杂着的声音柔软甜美。
凤鸢歌和君珞玉落在地上,收了气息,沿着花廊朝酒馆走去:“它们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