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言不依不饶,身影消失又重现,再次追击到蒹葭身前。
蒹葭冷冷地看了幽言一眼,掌心亮起幽蓝色的流光。麒麟脚踏风雪而至,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将幽言逼得连连后退。
幽言稳住身形,折扇开合,迸发出一道冲天的黑芒,将麒麟弹开。
下一刻,蒹葭一个瞬身来到幽言面前,一剑贯穿了她的左胸。
剑出剑收,蒹葭依旧站在原处,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只是幽言胸前正在缓缓绽开的那一朵血色蔷花,在无言的向世人宣告着,已经发生了的一切。
“你很强。”蒹葭缓缓说道,“距离羽化境也不过半步之遥。”
“虽是半步,可也是天与地的距离。”幽言苦涩地笑了笑。
“我不想杀你,也不想你再来阻止我要做的事。”蒹葭道,“所以,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话音刚落,一道幽蓝色的流光便落在幽言的心口。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触声后,她轻轻地飘了出去,就像是一只风雨中飘摇的蝴蝶。
没有归途,亦没有远方。
蝴蝶在风雨中坠落,她的身影隐没在凌霄峰外的云海之中。
“小妹!”游鱼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父亲,望着幽言消失的方向绝望地呼喊道。
紧接着一道幽蓝色的光落在游鱼的肩上,她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蒹葭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第二次将开天举过头顶。
天地间的灵气犹如百川入海一般向着开天剑涌来,将凌霄峰外的云海都拉扯成絮状。从上向下看去,就像是一朵以峰顶为花蕊绽放的白色曼莎珠华。
凌厉的灵气不断地卷起阵阵气浪,吹得众人一阵摇晃。
此情此景,让相柳的蛇目中燃烧起近乎癫狂的炙热,他摩挲着手掌,就等着蒹葭这一剑落下。
“师父,蒹葭掌门不是我们的朋友吗?”秀儿不解地问华汤,“他为什么要站在相柳那一边,帮它打破魔界的封印呢?”
“你刚刚没听青木道人说吗?”华汤压低了声音,“蒹葭虽然羽化,却并不能开启天门。”
“不能开天门,也就不能飞升仙界,所以他才要破开魔界的封印,让仙界不得不开启天门,援助九州。”
“可封印破开,会有很多九州百姓死在魔族手里。”秀儿道,“师父不是常常教导我们,救死扶伤不若防患于未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