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会用行动表达,却不会说出口。
她就像她胸前的那朵合欢印记,悄然刻到了他的心上,越融越深,直至再也不可能拔除。
可是她呢?
他知道她当然是喜欢他的。
可就像她说的,她好像一直是游离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像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的,明明那么难那么沉重的事情,到了她那里,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得到什么明明很难,她却又好像很轻松,那丢弃起来好像也无所谓,包括那个铺子还有他。
可是她说,原来这世上那样深那样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人,只有你。
因为她的母亲早已不在生。
她甚至没见过她。
他抱紧她,“嗯”了一声,道:“那你呢?”
他的心跳动着。
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是她没有出声,他的心又慢慢沉稳下来,想开口岔过这个话去。
她喜欢他,很浓烈的喜欢他,还依恋着他,一直在他身边就够了。
可是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她却笑了出来。
她抬头看他,长睫上还湿漉漉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刚刚的眼泪洗过,格外的清澈透亮。
她道:“爱呀,我要把我种在你的心上,这样我的本体就在你这里了,你要滋养她,我就越来越漂亮了。”
这是什么荒谬的话。
却是他听到过最动人的情话。
他“嗯”了一声,再忍不住,就压着她亲吻了起来。
第二天赵成锡带着颜欢没有再找陆伽元他们,而是去公社那边雇了一辆牛车,走了四五个小时的山路,去了她母亲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山村。
到了村里,原本他们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随便走走。
可是遇到一位中年大婶,赵成锡上前问了几句,知不知道二十来年前,一位被下放到这里名字叫赵兰萱的年轻姑娘。
那个大婶的目光转到颜欢身上,眼睛竟然亮了起来,用带着浓重乡音的西州土话热情道:“像,真像啊,小姑娘,你们是赵老师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