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再拖后终于返回石鼓岛。
到疗养院后,严子书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得整理大堆的新衣服。
房间里每天有保洁打扫,窗明几净没有落灰,桌上还有新换的鲜花。至于那些新添置进来的衣服,该清洗熨烫的,也有专人帮忙处理过了,看来只要你有钱,一切都可以很省心。
他慢慢一样一样往衣柜里挂,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但心情莫名平和愉快。
傅金池则在旁边,挑剔严子书原来那些看着寒酸的旧衣服。
在傅金池嘴里,这些索性都可以直接进垃圾桶了,正说着,眼前多了条印着舢板船的纪念恤,是他追到岛上找严子书时,在纪念品商店给他买了换的:“这件还要不要?”
严子书本是在逗他。
他看傅金池攥着恤陷入沉思,半晌也没说话,又有些忧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别这样,我跟你开玩笑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傅金池抓住眼前细长的手指,却一把把他抱起来。
严子书吓了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已被扔到床上。
后来收拾衣柜的活还是交给了傅金池。
某种程度上,那确实是值得纪念的恤了,扔自然是不舍得扔。
过后傅金池把那件恤拿走,大概怕弄丢,直接装在了自己行李箱的夹层里。
回来以后,直到过了两天,严子书才想起,好像一直没听到丁老先生的大嗓门。
到前台问,才听说对方已经不在疗养院住,而是回家了。
他方想起,也是,丁鸿波的订婚宴会举办在即,当爷爷的怎么可能不关心不回去。
到底很多老人那种传宗接代和多子多福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你让他们改也改不了,嘴上骂小辈不听话,心里却又盼得不行,说着不管不管,这会儿说不定又盯着他们操持准备呢。
前台拿来了一箱特产,说是丁老先生走的时候严子书不在,于是在服务台给他留的。
打开是些吃的,内地买的酱料啊火锅底料礼包之类,不贵重,就是在这边没得买。
大概丁家那边有亲朋好友捎回来的,老头儿给严子书分了一点儿,也算是个心意。
只是找手机发了个谢谢的功夫,一转眼,里头所有带辣的东西都被傅金池没收了。
严子书怀疑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是没证据,也就随他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