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叹了一口气:“拓跋燕已经回到了京城。”
嘉隆帝命不久矣,两国边境地带,已有东夷人蠢蠢欲动。
他上一次入京时便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但他还敢再次回来,可见是有重大目的。
一只猎隼,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停下的。
苏彧道:“有一个最冒险,但也最快捷的法子。”
“直接联络他。”若生心领神会,“他既然随身带着那半块玉坠,便证明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不是全然不晓。”
若生摘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微微蹙眉道:“可这一切,都得在我当时没有看差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她将玉坠递交给了苏彧:“不过,这个险似乎值得冒。”
苏彧笑了笑,摩挲着犹带她体温的玉坠,道:“即便不为他的身世,也值得冒险一次。”
嘉隆帝快死了。
东夷王又何尝不是已经年老力衰?
东夷的皇位更迭,恐怕也已近在眼前。
他收紧了手:“试一试吧,成与不成,都好过眼下这般。”
……
苏彧雷厉风行,几天之后,这半块玉坠便回到了若生手里。
与此同时,还多了一张花笺。
花笺上印着一个圆,朱砂似血的红,线条清晰。
那是一块完完整整的玉坠模样。
若生带着它和自己的半块玉坠去千重园见了姑姑。她将东西摆在桌上,一字排开让姑姑看。
但云甄夫人是一头雾水,半点摸不透她的用意:“这是做什么?”
若生拉着她坐下,轻声道:“主人出现,合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