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思及后边发生的事,满脸通红,轻叱了一句:“你……你不知羞。”
那会儿事到中途,偏殿忽然闯进来一排侍卫,将内室团团围了起来。
明仪深陷被捉奸在床的惊惧与窘迫中,她以为谢纾会收手,可他并没有。只把那些侍卫赶了出去,然后继续。
对此,如今的谢纾理直气壮地道:“这是为人夫的美德。”
明仪:“……”
不过也多亏了那些人的打断,在那次过后,谢纾终于放过了她。
明仪眼角挂着泪痕和汗水,因那药性烈伤身之故,药劲过后,整个人开始发虚冒着涔涔冷汗,唇色泛白。
谢纾拾起薄毯轻轻裹住她的身体,抱着她出偏殿,就近回了王府,请人伺候她换洗休息。
明仪在昏昏沉沉中闭上眼,再醒来之时,她睡在谢纾的卧榻上,谢纾正守在她身边,手中捧着碗参汤,一点一点喂她。
喝下暖和的参汤,明仪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
她与谢纾之间的关系已在那晚之后彻底改变,以这种方式改变,并未让明仪感到任何欣喜。
那会儿明仪想着他们是为药所迫,逼不得已才做了那些事。她不确定谢纾说要与她成亲是否是记忆错乱下的幻觉,只尴尬地提道:“命人准备避子汤吧。”
谢纾没答应:“太医来瞧过,你现下的身子不宜再用那种寒凉的药。”
“别担心。”那会儿谢纾告诉她,“我会尽快请旨赐婚。”
“若有了,便留下来。”
“我与你的孩子,生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明仪惊愕于他的话,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谢纾寡淡冷清,却极为重责。这事他既做了,便会负责到底,绝不会任由他人借由此事损她声明。
“你不愿意吗?”他那会儿问明仪。
其实明仪那会儿有一些不愿意,又有一些愿意。愿意和心上人在一起,又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在一起。
不过挣扎了一会儿,明仪还是答应了:“愿意。”
似乎她的答案也没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就这样有了口头婚盟。
明仪总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
待她康复后,谢纾送她回长公主府,让她稍等她几日,赐婚圣旨很快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