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坦诚,项宜想了想,也将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
“谭家大爷从前见过项宜吗?项宜并不记得见过大爷。”
谭廷知道她在疑问什么,可他该怎么告诉她,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待她并不好,误会了项家许久,以至于他们缔结的姻缘在极其不顺的情形下开始,可渐渐地,他才发现她有多好。
那种将她不由自主放在心上的感觉,几乎是在梦里灌注到他身上来的。
只是,若要解释感觉的来源,必然要说起梦里他们的尴尬开始,谭廷觉得这还是不说的好。
他略一思量,低声道。
“因着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婚约的事情,这才让你和弟弟妹妹吃了不少苦,我心里甚是过意不去。”
他说着,小声补充了一句,“况,父亲托梦与我,道是给我早早就定下了一个,温柔通透善解人意的姑娘为妻,我既知晓,便不能负她。”
温柔通透,善解人意。
他说完,目光再次落在了项宜的脸庞上,没有什么掩饰,大大方方地,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项宜的脸越发热了,可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过老父亲托梦,也属实是件稀奇的事情了。
项宜一时间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蛋红红的。
不想就在这时,突然有脚步声从旁而过,那脚步声在河边光秃秃的柳树下停了一下。
谭廷察觉了什么,转头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在梦里甚是熟悉的人。
这会,那人身量还没有长足,还是一团小孩子的模样,可一眼看见他,眼中陡升戒备。
正是项宜的弟弟,自己在梦中三年还家,没能认出来的妻弟项寓。
谭廷脑海中不由升起没能认出妻弟的尴尬,和后来许久项寓都对他甚有意见,总想让自己姐姐和他和离的事情。
有了梦境的提醒,谭廷可不能再犯了识人不清的错。
他当即上前两步,主动跟项寓打了招呼。
“是寓哥儿吧,刚从学堂下学么?”
项寓不意此人竟然认识自己,惊讶,但他不知道这是谁,下意识客气地点了点头。
“我是项寓,这会刚下学回家。”他打量谭廷,“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