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乱成一团浆糊。
江何深刻地记得,她陪着樊菲洗了许多次胃。
前一天喝酒喝到胃出血去医院洗胃,第二天仍不管不顾的继续喝。
眼看着那根粗管插进樊菲的鼻腔,难受的感觉让她呕吐不止,一旁的医生帮她清理着呕吐物。
樊菲在那刻眼泪不停地往下涌,求着医生说:“不洗了,我不洗了。”
……
她在那一年里,游离在医院与酒吧之间。
江何记不清樊菲因为这段感情哭过多少次,抽过多少包烟,每当樊菲情绪失控半夜痛哭的时候,她也莫名地跟着难受。
江何什么都说不出口,安慰的话像一粒粒沙子撒在沙漠里一样渺小无力,她也没有勇气和樊菲说没关系这种话。
她只能陪着樊菲喝酒,在她情绪决堤的时候一遍遍告诉她:“会好的。”
像两个可怜人抱在一起取暖。
可彼此身上同样冰凉,谁也感觉不到暖意。
……
某天凌晨。
江何接到樊菲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悲恸,呜咽不语。
江何睡的熟,睡眼惺忪地问她:“又想他了?”
沉默——
樊菲依旧在低低呜咽。
哭了很久,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松口:“江何,谢谢你。”
没等江何回话,樊菲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樊菲传来一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