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钧哥面无表情地瞅了眼那边鸡飞狗跳的侯与疤爷,又垂眸瞧着身边的御猫,看着它们在疤爷动爪后熟练地散开,蹲到各个视野极佳的角落探头围观。
他将早已让人准备好的茶水推到桌上距离方侯爷最近的地方,又抬手从袖子里掏出了内阁常备金疮药,心里暗暗叹息。
应看,一路、走好。
09
满脸爪印的方应看假笑所以陛下,您想找臣是为何?
钧哥冷脸任,户部尚书。
方应看脸上的笑瞬时几不可见地一僵,脑中瞬间从蔡京闪到活蹦乱跳的傅宗书,双手作揖一敬,“谢陛下万恩。但此重任,臣尚且无力担当。“
“臣,不可。“
钧哥看着他,看着这位未来的九九六天团二把手,不禁想起了遥远的曾经。
记得那时,大禹的方小侯爷也是向这样万般推辞,不愿入户部,但终还是败在桃公公之手,跻身户部,从侍郎终登尚书。
可惜,这个大行没有能言善道、为钧哥代行的桃公公,也没有可以吊起来威胁方应看的工具人猴子五弟,有的只有和方应看在一条船上划桨的米苍穹。
在这里,钧哥是孤独的。
这里的他虽为皇帝却没有足够的权力,父皇不给力还老早嗝屁,搞得他年幼登基被一群各自为政的权臣养废。
他的手下无人可用,不修剑也不会理政,整天就只能在皇宫里踢球画画混吃等死,眼睁睁看着这个硕大的天下愈发破烂。
他的菠菜不知道在哪里,他的太傅也困于蔡京斗争,内阁其他人也散落在天下各处,如今唯一离他最近、能让他找的就只有方应看了。
所以,钧哥能放过他吗?
呵,笑话,当然不可能。
钧哥给了方应看一个冷冷的眼神,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剑,放在桌上。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