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关艟看着她眨眨眼,两息后,脸刷地一下通红,赶紧放开她的手,并后退一大步,呆愣。
蒋攸叹了口气,主动上前,掰开关艟的手,终于将私密之物拿了回来,就是有些许潮湿,可见关艟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将私密物安放于衣襟,蒋攸拍了拍一动不敢动,羞得要把靠近之人燎烧的关艟,平静和缓地说:“放轻松关艟,同为女子,无甚大不了,我又不介意。再者,我们没有多少闲工夫,得赶紧商定出逃之策。”
言下之意正事要紧。关艟听进去了,遂慢慢散了羞涩,并且很快便恢复如常,只是有点扭捏。
“程、程宁,我得说一声抱歉,很多事,害得你被软禁,可能还要麻烦你带我出去,出去了八成得被我爹追捕,麻烦将无穷无尽。”
越说关艟越是消沉,声音亦愈加没有底气。
“我去向我爹求情放了你,你不用(管我)……”
“你在说什么傻话?”蒋攸打断她的话,主动牵起这个喜怒哀乐写在面上的单纯姑娘那双手,循循善诱地说,“我与关艟是知己好友,何须如此生分客气。他们男子拜把子时常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女子做知己难道就不能祸福同承吗?”
“当然能!”关艟语气坚定,眼神随之卸去软弱,那股子消沉亦转瞬消失无踪。
蒋攸遂嫣然一笑,握紧她的手,目露狡黠。
这眼神,绝非好事。
关艟想后退,可惜被抓住手,跑不掉。
但见她的知己程宁一副温良狐狸样,轻飘飘一语:“想出去不难的,只须……”
戒室外。
武管事看送饭小厮这么久还没出来,往常肯定早早就被大小姐赶出来了,不禁觉着奇怪。
“可能出事,戒备着点,我去敲门看看情况。”
另五人闻言立即颔首,分散开来站,成防阵。
于是武管事去敲门,边敲边唤:“大小姐?”
“嘭!”门被从内踹开。
因着这门乃向内开,这一踹便导致门板直接损坏,一扇已经倒地,另一扇挂着欲掉不掉。动脚者乃关艟,踹门是为了让守卫误以为蒋攸功夫不差。
敲门的武管事差点被门板砸到,惊得立时拔出刀,于是其他几个也跟着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