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坠,日光斜斜晒入,在江面上映出一层金粼粼的波光,袁州城外的水域上,一艘极为奢华的大船行驶在江面上,这样的景致,远看如画。
然而就在这艘大船不远处,另一艘相较而言要朴素许多的船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初时谁也没把这船当一回事,许是赶得急,多雇了几个人摇撸罢了。
直到两船平行之时,两道带着爪钩的绳索被同时掷了上来,攀在了大船的船沿,快船上两个男子借着那绳索的力道不过几个眨眼就登了他们的船,船上的人才反应过来,六七个人一拥而来,却在看清来人后齐齐怔住。
“柳公子、陆公子?”
显然都知道识得二人,更因为刘老爷子态度不寻常,都拿这二人当半个自己人,便就对两人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并且这样子登船格外的不解。
未待陆承骁和柳晏平答话,一直在船上二楼的刘宴征跃了下来。
柳渔失踪,绑人的除了刘宴征,陆承骁不作他想,如果直追刘家的船来有两分在赌,那么在刚才远远看到刘家这艘船走了几天仍在袁州水域,陆承骁就已经十成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恨意滔天,一句废话也不需要,几乎同一时间朝对方出了手。
力道之狠,招式之辣,招招都恨不得直取对方性命的打法。
方才还围着陆承骁和柳晏平的几人愣住了,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有戒备的,有见情况不对赶紧进船舱给老爷子报信的。
柳晏平死死盯着陆承骁和刘宴征的缠斗,没有冒然插手,而是警惕着刘宴征那一众下属。
刘宴征是自小有武师父教导的,陆承骁也不惶多让,眨眼过了三十多招,两人谁也没占着上风,第一拳真正落到刘宴征面门上时,刘老爷子已经由墨大夫搀着快步行了出来。
“都住手!”
陆承骁双目赤红,刘宴征刚挨了一拳,都已经打红了眼,又有谁会收手。
然而刘老爷子的话在这船上还是管用的,见两人不肯停手,只是一个眼色,几个青壮围了上去,强行要将两人拉开。
柳晏平防备的站到了陆承骁身侧,并没有给人下暗手或是拉偏架的机会。
这极小的一个动作,让刘老爷子目光一暗,再看向已经被分开的二人,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宴征拭了拭唇角的血迹,冷冷看了陆承骁一眼,对上刘老爷子,倒是把方才那股子恨意收敛了多半。
“这要问他们了。”声音冷且生硬。
陆承骁冷嗤:“我们的来意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渔儿在哪?”
刘老爷子神色一变,看向陆承骁:“渔儿那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