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汤吻妥协了,也没再多说。
“丫头,等等。”她走的时候杨平生又叫住了她。
汤吻转过身问:“怎么了?”
“你今天看喉咙花了多少钱啊,你钱够用不?不够爸这里有,你尽管向我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这么大了会自己赚钱了。小病,不贵,就花了几十。”汤吻笑道。
“你不是晚上唱歌才赚钱嘛,最近嗓子疼又不能去了,我担心你没钱了。”
杨平生把菜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又想起她的话,有些疑惑,“看病这么便宜?医院不是挂号都要几十吗?那你药吃了没?”
“吃了。”汤吻说,“你就别操心那些事了,现在店面费才是该操心的事。”
“行了,我有数,去吧。”杨平生朝她摆摆手。
“嗯。”
这几年雾江房价飞增,连着一些老店铺的房租也上涨了。再加之这是开在学校外面地段好,这几年房租就更贵了。
汤吻米线卖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米线,因为大部分顾客都是学生,杨平生做的很良心,薄利多销,卖得很便宜,每个月扣除完成本水电费房租费也剩不了多少钱。
最近房东来说是又要涨房租了,由于开得太高,这些天还没有谈好一个妥当的价钱。
饭桌上,索冉刚给她妈打电话报了平安就开始聊一天下来的事。
“杨叔叔,你不知道今天咱们去的市医院多贵,吻吻看个嗓子就花了好几大百。”
索冉的筷子甩着,表情十分夸张,“而且看病的还是我们的老同学,也没说给我们便宜一点。”
她话一出,热闹的气氛迅速冷却下来,周围是诡异的宁静。
索冉满脸错愕,不明所以地看了汤吻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说——
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汤吻用眼尾扫她,接着夹了一块红烧肉在她碗里,“快吃,吃饱了好上路。”
尽管汤吻想欲盖弥彰,可杨平生还是抓住了关键字眼,“冉丫头,你说,吻吻看病花了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