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从昏睡之中逐渐醒来.
迷糊的意识无法思考.
“这里是...我,在哪?”
朦胧.
恍惚.
困乏的双目可见之景,唯有贴着下颚、朝向前方与周围无限延伸远去的地面.
“为什么...我动不了?”
肢体的酥麻悄然蔓延.
动弹不得.
仿佛尚未脱出老旧躯壳的昆虫,躺在地上的李槐河只感到自己浑身传来紧绷的束缚感,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然而,这却是一个信号.
——一个对于此刻正在观赏玩物的人群来说,无疑等同宣告‘游戏’开始的信号.
于是——
“砰——!”
骤然,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
随之,飞溅.
红色的液体,宛若寒冬里的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将某人从头到脚、除了面部以外的所有地方淋了个通透.
声若惊雷.
液如冰融.
在听觉与触觉的双重突袭之下,只见原本还因为昏迷意识有些模糊的李槐河顿时清醒,同时也迅速回想起了自身最近的全部记忆.
“疯...疯子,都是一群该死的疯子!”
比起意识先行管辖脑中言语区块的,是已经似如火山爆发一般再也无法压抑忍耐的愤怒感.
在城中苟且偷生的李槐河完全想不到,几天前的自己不过是因为饥饿被迫出门搜寻物资而已,谁曾想却刚好时运不济,碰上了一群守株待兔的猎人.
是的,猎人.